赵管家从墨园一路回了书房,就见陆秉言正在桌案前坐着发呆。
见赵管家回来,便问:“如何?”
赵管家颔首回道:“二小姐只说,多谢老爷挂怀。”
陆秉言闻言,眉头一皱,“可有什么别的话?”
赵管家摇头。
陆秉言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又问:“那二小姐,可真病了?”
赵管家想了想,摇头道:“瞧着二小姐也不像是病了,还在院儿里练舞呢。”
陆秉言顿时心下了然。
看来,他先前在陆观澜院儿里所想没错了。
经竹她······果真有可能是起了害人之心的。
若是经竹没问题,那怎的身子本康健,还会留下这个大夫为自己诊治?
经竹如此行事,为的不就是好商量害人的法子嘛。
晓得她姐姐因为容貌尽毁,使了大好前程,如今便叫了这大夫,以医治容貌为由,行那害人之事。
这么一想,陆秉言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若是换做以前,他自然不会这样想。
可自打上回宋姨娘一番说辞,险些毁了他和王家的婚约,他便觉着,这宋姨娘这么多年受惯了他的宠爱,着实有些变得没有自知之明了。
如今看来,经竹许也是被她教坏了,才会起了这样的心。
再如何,他如今还认着陆观澜这个女儿,陆观澜也还是他们陆家的嫡长女,又怎能由庶母庶女来糟践祸害。
若此事传出去,他又有何颜面在朝廷立足?
这样想着,陆秉言冲赵管家道:“这几日你叫些人去盯着宋姨娘和二小姐的院子,无论有什么举动,都来禀报我。”
赵管家忙颔首应下。
墨园内,罗简刚进屋坐下,正要放下医箱为其诊脉,却见这陆二小姐往上座一坐,立时眼里蓄满了泪。
罗简一愣,连忙张皇起身,“二······二小姐这是怎的了?”
陆经竹抽噎一声,拿着手帕拭泪,语气里尽是委屈可怜,“没事的罗大夫,既然父亲让您来替我诊脉,那便先看看吧,旁的毋需在意。”
罗简心道,眼前的可人如此模样,怎叫他不在意。
便拱手道:“罗某虽没什么高明医术,也没有满腹经纶,可到底医者仁心,不愿看着二小姐如此伤心。要知道,伤心对身子也是不好的啊。”
陆经竹见着这罗简如此紧张,心底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