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枝正乐得可以骑马,自然愿意,却被李尽拽住。
李尽道:“难得劳烦你费心,没多少路快到了,还用备什么马啊。”
他又不是傻子。
这张三枝若是下去骑马,他又怎好还留在马车上。
如此一来,他岂不是难得见她两眼。
可瞧着她脸色不大好,确是被张三枝这混账晃得晕。
想了想,忙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陆观澜,“你闻闻这个。”
陆观澜犹豫地望着李尽,没有接过。
却听张三枝道:“陆大小姐快拿着吧,这玩意儿管用的。”
陆观澜看向李尽,见他冲自己笑得温和,便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李尽没有回答,只示意她拿到鼻边。
陆观澜将荷包举到鼻尖轻轻一嗅,只觉得一股旷心透凉直沁心脾。
李尽见她脸色恢复不少,笑着问:“好些了吗?”
陆观澜点头。
“这是我姑母给我,行军打仗之时,带在身边,闻一闻,或可提神醒脑,或可治头晕让人心中舒缓,”李尽这才解释道。
陆观澜闻言,垂眼看了看荷包,上头绣着一只小老虎。
不觉一笑,“皇后娘娘对将军很好。”
李尽也笑了,“是,很好。我自幼父母双亡,祖父常年在外,便是姑母照拂我。”
陆观澜闻言一愣。
却是从未晓得,李尽早已没了父母。
沉默片刻,又将荷包递了回去,“皇后娘娘的这番心意,将军得好好珍惜才是。”
李尽却将荷包推回给她,“这荷包姑母时常送新的来,这个你留着便是。”
陆观澜还想推脱,却见马车停了。
李尽还没等她再开口,便带着张三枝钻出马车。
陆观澜伸出一半的手只得收回。
阿梨在一旁见了,笑着打趣,“这皇后娘娘心头挂念着将军,将军心头,却挂念着小姐。”
陆观澜眉头一蹙,“往后,不要说出这种话来。”
阿梨知道失言,忙低下头,“是,小姐。”
陆观澜心下叹了口气。
且不说世俗上,他李尽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姑母又是当今皇后,门第家世,他们样样不匹配。
就说她今生所愿,那也不是寻得一心人。
在马车愣了半晌,就听张三枝在外头喊。
陆观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