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沁儿听陆观澜这样说,顿时安下心来。
却又忽然想到今日那女子,便问:“今日那女子,可是宋姨娘找来的?”
陆观澜闻言,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是宋月梅先打的主意,可人却不是宋月梅那头的。
王沁儿想了想,方才恍然,心中不由更加佩服也更加畏惧起眼前这个人来,“既然妹妹有法子,那我便可放心走了。”
陆观澜点点头,同王沁儿一同从厢房出去。
门外,陆秉言竟也在。
见二人出来,陆秉言似嗔似怪道:“瞧瞧你们俩,叫王尚书和王大夫人等这样久。”
王沁儿欠身行礼,“都是我舍不得观澜妹妹,这才多说了几句。”
看王沁儿都护着陆观澜,陆秉言也不好斥责,便摆摆手。
王沁儿这才转身走了。
见王沁儿一走,陆秉言看着陆观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观澜却是大方一笑,道:“父亲是不是想同我讨一讨京中票号?”
陆秉言叹了口气。
想来,方才王沁儿是同陆观澜说了。
索性便直言道:“这是你母家的祖业,父亲不好过问插手,只是,今日到底是陆府的过失,王夫人提出这个要求,也不算过份。”
陆观澜蓦地笑出声来,随即道:“这么说,父亲是觉着,犯错害人的是女儿了?”
陆秉言被陆观澜这番话堵得一时哑然。
陆观澜又道:“既然父亲晓得这是我母家的祖业,如今拿陆家旁人的过错,推到我身上,反倒让我承担损失,不觉得有些可耻吗?”
陆秉言一听这话,眉头一皱,喝道:“观澜!你怎么说话的?”
陆观澜眼底浮出一丝嘲讽,“父亲,若想成了这亲事,想全了王大夫人的心愿,还是去问你那宋姨娘的好。”
陆秉言只觉陆观澜咄咄逼人,一字一句都带着刺,却想到如今到底是要同她商量,只得深吸口气,尽力压下火气,柔声劝道:“观澜,父亲晓得你受了委屈。可你想想,你也是我陆秉言的女儿,也是陆家的人。所谓荣辱与共,陆家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父亲往后的仕途也算是毁了,你又怎能忍心呢?”
陆观澜冷笑。
“难不成,父亲的仕途是我毁的?”
“你——”陆秉言顿时失语。
这好说歹说,陆观澜就是不松口,又能叫他如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