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恍惚瞧见一个苍色身影。
刘成彦本想受了这好意,见陆观澜婉拒,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招呼二楼的小厮领他们二人上楼。
陆观澜一走,那婢女回了屋子。
就听那苍色身影问:“可是陆观澜?”
婢女颔首答是,又不解道:“主子未曾瞧见容貌,又怎晓得是陆家小姐?”
男子轻轻一笑:“她的声音我记得。”
上次一见,她还那样的盛气凌人。
望月楼的雅间都有名号,顶楼却只有一个观景台,名曰“望月”。
平日里,这顶楼俱是文人,在此吟诗赋辞也好,笙歌奏乐也罢,都不似今夜如此安静。
刘成彦花了大价钱包下顶楼,为的就是博美人一笑,却因方才醉汉那样一搅,如今陆观澜面上没有一丝笑容。
“表妹可是被先前那醉汉扰了雅兴?”刘成彦问到,心道明日便找人将那人打一顿,也好出了今日扰表妹兴致之气。
陆观澜摇头,走到望月台凭栏处,看着万家灯火星星点点。
这样的美景,若是前世,她定然想着,成野同她一道便好了。
她还记得当初东疆一战大捷,成野带着她站在城门之上,迎接回来的将士。
成野说,这天下如此盛景,往后都会同她一起看。
男人的话,果然信不得。
见她看得出神,刘成彦不知她心中所想,满以为是那醉汉惹得,便越想越气,只怪那醉汉扰了他同表妹的良辰美景。
这刘成彦虽不是个草包,平日里也是娇宠惯了,虽有些学识,到底是没有大家儿郎的心胸,便想立马去找那醉汉出气。
陆观澜刚收回目光,扭头便见刘成彦朝楼下走了。
她也没叫住他。
方才听刘成彦那样问,再看他这会儿子下楼,也能猜到,定是寻那醉汉麻烦去了。
她摇摇头。这样的人,若刘家祖业真交到他们手上,恐怕不出半年就败光了。
这时,楼廊处传来一个脚步声,她循声望去,就见先前那婢女正捧着一壶酒走了来。
“陆小姐,我家主子说,蓬莱的清酒最是适合您这样的女子,”婢女走到她跟前,微微颔首道。
陆观澜蹙眉。陆小姐?望月楼的掌柜又怎知她是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