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羊驼独自下到杏玄洞中,一路谨慎而行,凭着与星辰的那一丝心神联系,终于摸到了洞府最里面。
远远望见星辰在石台上安静睡着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于是,小心翼翼地绕过去,用脑袋温柔地拱了拱她。
星辰翻过身来,睡眼惺忪关切道:“小驹儿你可算来了!没受伤吧?”
羊驼一听就来了劲,嫩声嫩气道:“我事儿是没有,可是心里有点不舒服,那条臭蛇太可恶了。”
接着啼啼哭哭地诉说了它从冰纹蟒那所受的委屈,“我不过就是声音可爱了些,竟然嘲笑我是母的,可我明明是公的呀。”
星辰一下子笑得睡意全无。
这时,水蕨妖也从水潭中凑了上来,来回嗅了嗅,神色认真地补了一刀:“啊呀,还真不是母的,本来人家也这么以为呢。”
羊驼不满道:“你的声音比我还嫩,还好意思说我!”
水蕨妖一听,非但不生气,反而甚是满意:“你这话说得不错,人家完全同意!”
说着,它转身看向星辰,脑袋一歪,笑嘻嘻道:“说起来,咱们杏玄洞倒是头一回来了个这么可爱的女娃娃呢,那臭小子眼光还不错呀!”
星辰不明所以,只是眨着如星子一样的眼睛,莞尔一笑,并未接话。
随后,她见羊驼脑袋上空荡荡的,心疼不已,便顺手摘了几根香蒲叶,巧手如飞。不一会儿,就编好了一个绿油油的草帽,轻轻戴在羊驼那光秃秃的脑门上。
水蕨妖喊道:“我也要,我也要。”
“好嘞。”
于是,三人一起坐在水潭边,愉快地打闹嬉笑。
水潭上方的石台上,杏树无风摇摆起来,杏花飒然而落。地下,虬结盘曲的树根则悄然向更深处伸展而去。
水潭边的三人只管自顾自地嬉戏,全然不知洞内的天地气机正发生着悄然的变化。
下一刻,一道破空声骤然而至,随即有一个身影降落在洞外的溪流边。
正是从中山山脉返回的致虚。
只见他低头看看已经破破烂烂的道氅,至今仍心有余悸。
先前他与昆仑派广弘子、玉清谷灵虚、龙虎山张楚空和太清宫风缭子,一行五人,结伴夜探踇隅山。出发时自信满满,现在却这般狼狈,前后才只隔了三五个时辰而已。
不过,那牛妖王虽然强悍,但他们此行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最大的收获,便是确认了那座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