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手,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用一用强。”
邢阳生往后一靠,懒洋洋道:“反正你是知州,事情是你去干,我只负责监督。强制执行虽然必要,但切莫太搞得鸡飞狗跳了。有些事我可以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帮你压一压,但更多就别指望了。说不定,这会儿就有政事堂的眼线在附近活动哩,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自牧假么意思地抱一抱拳,“那我就谢谢你啊。”
二人正说话间,一直闭目养神的兴云,缓缓睁眼,撩开窗帘,看了一眼车窗外。
“兴云先生,怎么了?”邢阳生问道。
“没什么。”老道人笑着摇摇头,继续打坐调息。
二人四目相对,默契一笑,一时默然。
就在兴云放下车帘的同时,又有一辆马车相对而来,从马路对面擦身而去,目的地则是安化镇。
这两陈设简单的马车内,正坐着一老一少二人。
老人长眉似柳,星眸如水,眼下有卧蚕,此时同样挑帘看着窗外景致。
他的身侧则依偎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扎一个朝天总角髻,脸上皮肤微黑,许是吃不消高原的毒日头,两腮点缀着一小片高原红,却红得恰到好处。
小女孩一路睡来,此时却好像提前预知一般,赶在车马进镇前醒来。
“爷爷,到了么?”
“到啦,睡饱了?”老人慈祥地笑道。
“睡得都脖子疼了。”小女孩打个奶声奶气的哈欠,伸个懒洋洋的腰,显得意犹未尽。
老人揉揉女孩婴儿肥的小脸,笑容和煦:“走,先吃饭去。”
于是,马车在清远茶楼前停下,付了车夫路费,一老一少便缓步入楼。
待得用过饭,祖孙二人趴在窗边看星空。
女孩指着一颗明亮的星子,说道:“爷爷,我们在荼州时,那颗星还没这么亮哩。”
老人道:“那是二十八星宿中的觜星,位于西方白虎宫的尾巴上,可是有出了名的凶星哦。”
女孩道:“既然是个凶星,又这么亮,是不是人间又有人要倒霉啦?”
老人揉揉她的小脑袋,“白虎号为监兵神君,乃是一位主杀伐的神灵,所以被民间老百姓视为凶神。于是,便有了‘白虎煞’一说。命犯白虎,必有灾殃啊。”
女孩缩了缩脖子,用鼻子抵住窗台,吓势势道:“听起来好可怕。”
老人道:“世间祸福吉凶,全在于运势。运势变幻莫测,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