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篇颇有演义性质的采访,游离对这货有些不喜,但也不得不说,这家伙的业务能力着实不错,对那些修士,不管出身大小,都如数家珍。
“讲台右侧靠窗的那三人,看门派服饰,应该是苗州卢氏子弟——苗州知道吧?就是‘天下蛊修出苗州’的那个苗州。”
“大堂正中央坐着的,应该是玉华洞的一帮子酸臭文人。对,你猜得没错,就是老喜欢自称为‘儒修’的那帮文绉绉、酸溜溜的家伙,搞得好像别人不知道他们其实是八门中的巾门文痞似的。”
“哎哎,看到大门左侧靠墙的那一男一女了么,他们是牛首山的……”
……
游离听得不由得皱眉,“怎么这么多修士都不约而同的跑到这间茶馆了?”
雨桐心神传音道:“看来大家都想到一块儿了,这里距得月楼不到二里,又在城隍庙斜后方,不容易受到那边的波及,是观察得月楼动静的最佳所在。”
栾斐一口气将大堂内的几拨人都念了个遍。有耳朵尖的,直接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也未能吓阻这货。
少顷,游离发现城隍庙前的气机恢复如初,心中暗松一口气,看样子那边的事态是平息下去了。
再看看外面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丝烦躁不安。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又察觉到得月楼方向发生了更大规模的动静。
三人面面相觑,再看看场中的其他各派修士,众人虽然脸色各异,但大体都显露出惊讶、疑惑、担忧等情绪,显然都对得月楼接二连三的大动静有些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又钻进来一个少女,在门后扫视堂内一眼,就径自朝着游离这桌跑来。
游离一眼认出,正是先前在大街上坑他的那个少女,名字他也听谭子元说起过,正是玉清谷的元湫。
眼见着元湫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游离突然意识到刚刚那股不祥预感的来源。
“哎呀,这位小哥,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你。”元湫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缺了两颗门牙的牙齿。
说话间,屁股同样没闲着,早就老实不客气地在他们这桌的空座上坐了下来。
栾斐好奇道:“你俩认识?”
“不认识。”
“认识!”
游离和元湫几乎同时说出口,不过一个是极力否认,一个则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咬定认识。
雨桐疑惑道:“元湫师妹,我也不过是昨天刚认识的道心师弟,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