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哪儿去?这事怕是不简单啊,重九。”
重九,是邢阳生的字。他生于重阳日,故有此名和字。
“所以我劝你不要深究,这背后的牵扯肯定很深,连你都差点死于非命。你我只管各司其职,做好官帽子范围内的事即可。”邢阳生难得语气如此严肃。
李自牧抬头看了看他,郑重地点点头,“话虽如此,总要给我夫人和弟妹一个交待。”
话音未落,谁知那货的正经脸只维持了几个呼吸,便坏笑道,“看你身子骨好得差不多了,晚上去喝一杯?”
“滚!”李自牧抄起枕头,毫不犹豫地砸了出去。
又是暮鼓敲响后的宵禁夜,晚霞的余晖尚未完全消失在天际,香薰巧榭内已经是人来人往,酒色生香。
二楼角落的一个雅间内,李自牧脸色酡红,正放下手中的酒盏,执箸击盏道:“好久没这么放松地喝醇酒了,可是京城樊仙楼的蓬莱春?真香!”
邢阳生嗑着瓜子,笑道:“今晚没有国事、政事,更没有所谓的政见之争,只管敞开胸怀喝酒,大开耳目欣赏清音妙曲。”
言毕,轻轻拍手,便有两位歌姬开门而入。
李自牧醉眼朦胧地看过去,大着舌头道:“不是说……说好了不喊清倌陪……陪酒的吗?回去要是给夫……夫人知道了,家里的坛……坛坛罐罐又要遭殃了……”
说话间,眼睛的余光正好落在从门口走过的一个身穿紫色长襦的女子走过。
他眼睛恍惚了一下,正要定一定神,瞧个仔细,却被邢阳生一顿劝酒,收走了注意力。
至于门外走过的那个气质雍容、面相丰腴的女子,走过二人的门前后,暗中冷笑一声“呵,男人!”然后径直走进隔壁的房间。
与隔壁的声色犬马不同,这个房间内香炉生烟,幽兰飘香,安静异常。
女子在屏风后的紫檀桌边坐下,看着对坐那个头戴黑色幂篱的女子,面色不豫道:“这就是号称除门三大刺客组织之一的一炷香的能耐?两次在和谈会议上行刺,都没能杀掉李自牧,我要扣除三分之一的佣金。”
幂篱女子冷冷道:“月娥仙子,当初说好了主要目的是破坏和谈,行刺李自牧只是顺手为之。现在想要赖账,只怕不妥吧?”
范月娥嗤笑道:“外人或许不知你一炷香的根脚,我武氏经营风门多年,对于八门之中各大势力的情报收集,只会比你想象的还多。你不肯下死手,无非是你们背后的势力有自己的小心思而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