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答如流,显然是个中老手了。
“官人想听采莲曲?哪您可真来对地方咯。咱们巧榭清倌二十六,个个都会着哩。我看您似乎是新来本店,可需要推荐一个?”那女子笑问。
“姐姐好眼力,小生的确是初来乍到。”邢阳生笑道,“平生最喜琵琶清音,不知可有擅长琵琶的姑娘推荐?”
那女子笑吟吟道:“我看公子也是个懂行的,那就不瞒您,咱们巧榭的琵琶好手虽然不少,但真正称得上大家的,也就那么两三个。除了头牌巧巧姑娘外,便是林姑娘了。”
邢阳生闻言,不动神色道:“其他的呢?”
“其他的要么有客,要么暂时不便接客……”
“无妨。”邢阳生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今日小生兴致极好,欲以一家之言,品评出一个本州的清音花案来。姐姐只管备个雅间,举凡能来的姐姐们,都给叫上。”
评定花案一事,虽然在丹泽帝国关内地区十分盛行,各个大城几乎每年都会品评本城中的清倌名妓,评定优劣,确定花魁名次,成为文人雅士、社会名流狎妓的“指导书”。
不过,似这等号称“文人风流”的雅事,在这民风未化的边境蛮荒地区几乎还真是一件闻所未闻、百年不遇的稀罕事。别的不说,光是刘巧巧能登上《月旦评》的花魁清倌前十名的排行榜,还是里下堂积极运作的结果,目的便是趁早抢占安西州的市场。
所以,当那女子听到邢阳生的话后,虽然愣了一下,旋即却意识到这是来了个大人物,要在自家的巧榭内定花案了,这可是安西州破天荒的头一遭,如果能办成,那香薰巧榭可就占了这个“第一次”,广告效应极好,于是笑道:“官人请随我来。”
游离抱着高出自己两个头的长琴,跟在二人后面,心里忍不住嘀咕:“你这家伙还真是能来事,哪像是过两天就要主持两国和谈的样子?”
不得不说,香薰巧榭办事确实够利索,仅仅过了片刻,游离和邢阳生所在的这个大雅间内,便站满了一群莺莺燕燕。
面对姑娘们又好奇,又兴奋的叽叽喳喳,邢阳生清一清嗓子,笑道:“姐姐们,今儿邀请大家雅集,是听说安西城内的琵琶好手,都云集在咱们巧榭了,小生不才,就斗胆当一回头家,请各位姐姐各显神通。”
话音未落,便有一个胆子大点的姑娘问道:“咱们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客人怎么高兴怎么来。不过,这位公子,要说弹琵琶,咱们姐妹们还真算得上行家里手,不是奴家不知好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