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墨青放下酒壶,沉默了许久,反问道:
“我的事你不用管。倒是你,当初明明有机会全身而退,何苦还往火坑里跳呢?”
刘巧巧面色苍白,勉强展颜笑道:
“咱们都算是作茧自缚之人,明明自己最可怜,偏偏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世间可怜人,多有可恨处。”
翟墨青吁了口气,一言不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更多却像是默认了。
刘巧巧又说道:“劝您还是收了那个不切实际的心思吧,我们那位宫主,可不是那么容易就……”
说着,她右手做出一个临空虚斩的动作。
翟墨青继续报以沉默。
刘巧巧见状,知道自己劝不动,也便不多言,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在开门时,她突然转身道:
“我不知道您会在这里待多久,如果是打算两国和谈以后才离开,请记住,一定要小心‘一炷香’。”
翟墨青眉头微挑,点了点头,以心神传音道:
“这阵子,你也尽量不要与那韩崇文往来。城里知道你俩是旧识的人本就不多,现在又是两国明争暗斗之际,哪怕你已经远离京城,传出去终究对你不利。”
刘巧巧道了一声谢,缓缓离去。
片刻后,有爽朗的笑声传来。
翟墨青眉头微皱,旋又舒展开来,嘴角有笑意。
无移时,以刘在为首的三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游大山生平第一次进香薰巧榭,看什么都新奇,等其余两人都进屋了,还没有跟进去的意思,四处张望着,看来来往往的小姐姐们,被扑鼻的香风弄得神魂迷醉,晕晕乎乎。直到被游离一把扯住袖子,给直接拽进了屋子,这才如梦初醒。
刘在刚落座,翟墨青鼻翼微动,面无表情道:“你身上有酒味。”
刘在一愣,旋即故作镇定道:“遇到道诚真人了,实在躲不过去,破例喝了点。”
“所以,在你眼中,那胖老道的面子比翟某大?”
“……”刘在一时无言以对。
正酝酿措辞时,翟墨青不期然扔过来一坛酒,刘在下意识地接了。
好家伙,连坛带酒足有二十斤重。
既然人设崩了,刘在干脆豪情一把,二话不说,先干了一大口,随即皱着眉头咕哝道:
“不是仙酿我也就忍了,居然还是最最普通不过的劣质烧刀子,话说你这日子过得哪像个金丹修士?简直比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