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中午,便准备继续上路。
“不再留一天?”病无挽留道。
“不了,年关将至,我爹娘还在家里等消息,还是速去速回的好。”
明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贫道前两日收到安西州道正司一位好友的消息,栾斐已经离开安西州快一旬了。关于你的报道,估计很快就会出来。你到了安西州,记得留意一下最新一期的《天下》——做好出名的准备了吗?”
这事不说还好,一说他心里就有些来气,于是阴阳怪气道: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明德嘿嘿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不客气不客气。你要知道,栾斐采访我时,我可是好话说了一箩筐咧。”
游离顿时有一股掩面欲泣的冲动,就你老人家那长舌头,怕不是连我底裤是什么颜色都要倒出来吧?
最终,他还是强忍着要暴起打人的冲动,直接转身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声喝彩。
出得贾家村,一路西行。山道变得越来越狭窄,右侧的绝壁几乎是直上直下,十分陡峭;左侧则是十丈左右高的悬崖,崖下为一条大河。
这条河,名为伏龙河。据说是发源于踇隅山以北的伏龙山,一路流经圣山县、安西州,并在安西州城西南五十里处,与踇隅河汇合。
时值深秋,伏龙河的河床大部分裸露在外,只剩下约两丈宽的水流,向西北汩汩流去。
此时将近正午,游离腹中饥饿,正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东西,正巧看到前方临崖建有一座供行人休憩的行亭。
游离趁四下无人,自佩囊中取出褡裢,挂在左肩上,朝亭子走去。
进得亭中,与亭内同样在此歇脚的几位脚夫点头致意,独自选了一个角落坐下。然后取出一块干饼和一袋酱菜,边看着亭外的风景,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一口气干掉三块大饼,又喝了两大口水,游离意犹未尽地取出一袋兔肉干,准备补充点肉类蛋白。
正准备大快朵颐时,旁边的四个脚夫突然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