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物待久了,不是闷死,就是活活饿死、渴死。因此,班门能发明出兽囊来,跟农家的鼎力支持是分不开的。”
说着,跛道人缓缓注入一缕真炁,兽囊袋口一开,立时飞出几个妖兽:两只独角狼、巨象犀已经死绝了,红斑背蝎和银铠穿山甲则被游离用天罗地网符封印了起来。
跛道人叹道:“这五只妖物中,贫道只斩杀了一头独角狼,其他四只都是你俩猎杀、活捉的,就由你们自行认领吧。”
游离忙道:“若非前辈牵制那冰纹蟒,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拿下这些妖物,依我看,这些战利品我们三人均分就可以了。”
翟弼清同样说道:“我对这些初等妖兽没什么兴趣,只希望能猎杀一只中等妖兽。”
跛道人见他俩不贪功,心下好感直升,笑道:“那好,现在还不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事后我们再好好分配不迟。”
巨象犀皮糙肉厚,肉质老硬,并不好吃。于是,三人继续烤独角狼肉当晚饭。
吃饱喝足,游离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问道:
“跛前辈,您是道会司的人?”
跛道人盘腿坐在篝火前,将鹰头杖横放在腿上,看着跳跃不定的火光,平静地反问道:“道心小友是如何看出来的?”
游离添了一把柴火,轻声道:“瞎猜的。主要是看勇毅公如此信任您,加上您身上有一丝功德青光护体,虽然极淡,但我能勉强感受一二。”
“洞察力不错。”跛道人赞许道,“贫道的确是才当上这圣山县道会司的客卿没多久。我本是一介散修,浪迹天涯大半生。当年在方州沙漠里,顺手救下了一支刚吃了败仗的骑兵,领队的正是勇毅公,是以结下善缘。前些年,贫道积年的暗伤发作,急需大量资源疗伤,便来边境投奔了已经成神的勇毅公。”
跛道人说得轻描淡写,但两个年轻人,尤其是翟弼清,却从这只言片语里,听出了一幅波澜壮阔的人生长卷,不免流露出神往之情。
跛道人瞧在眼里,亦是感慨万千。自己修道近百年,见过太多的人和事,似乎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静静地来,悄悄地走,很少在他人的人生里留下多深的印记。
他自己呢,也一直是孑然一身,若非那场几度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大逃生,就此与勇毅公结成生死之交,自己后半生或许就要在哪座深山里建个草庐,青灯古卷了残生了吧?
还不如像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修行路上呼朋引伴,“法财侣地”样样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