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心肝快被您给吓死了。”
璇玉子白了他一眼,正色道:“好了,言归正传。本以为能坚持到你大师兄赶过来,看来还是太乐观了。他那边估计也有事牵绊住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来不了。那么,在我闭关的这些日子里,指玄观的一应事务,就只能先靠你顶上了。”
游离一拍胸膛,豪气干云道:“交给徒儿好了,保管看好咱家。对了,你这次闭关,要多久啊?”
“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五年,十年,说不好。”
游离猛吸一口凉气,诧异道:“要这么久啊?”
璇玉子心说:“这算久?金丹期的一次闭关,十年八年都算短的了。”
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出口。自家小徒儿毕竟还不足十岁,让他一个人顶着,就够为难他的了,再告诉他真相,岂不是要吓坏宝宝了?
接着,璇玉子耳提面命,详细交待了诸多事项,最后不忘关照道:
“为师闭关一事,以及这个闭关地点,一定要对外严格保密。知道了吗?”
游离重重点头。
“另外,这期间,你一定要格外当心苍穹派的人。”
踇隅观那次出手,璇玉子之所以刻意使出虚空画符的高阶符法,当然不是无的放矢。目的不仅是震慑群雄,让里里外外越来越热闹繁华的安化镇,那一股股注定无法平静下来的暗流,不至于涌到自家山头,更是要告诉那些江湖同道,踇隅山可不仅仅是西域老百姓心目中的圣山,还是一个此地有主、闲人免进的龙潭虎穴!
三日后,璇玉子在午夜时分,悄无声息地封闭了秋英洞口,正式开始闭关。
爹娘问起时,游离便按照事先想好的理由,说师父外出云游去了,想再找一批好苗子回山培养。
又半个月后,游离也按照师父的安排,准备下山游历。
临行前,母亲林琴依依不舍,言辞之间尽是埋怨。
游离则给出了让他们无法拒绝的理由:“下山游历乃是师门传统,我也想借此机会,先游历本县南面的数个乡镇,看看能不能打探到大山哥的消息。”
林琴听到这话后,果然不作声了。
游明达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复杂情绪。
又耐心地听了一遍母亲的叮咛复叮咛,游离将指玄观交给父母看守,背起沉甸甸的褡裢,独自下山而去。
边走边大声吟诵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