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产生失衡。
但九王也很谦谦有礼,他的手这样伸着,也没有嫌弃手酸催促红腰。
红腰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这么耗下去,既然决定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其实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后悔了,只是面对这一切,她无法不犹豫和动摇。
她一咬牙,便握住了那只手,九王几乎立刻回握,然后露出悠悠一笑:“欢迎回来,红腰。”
红腰觉得自己的整条手臂都僵了,九王的话更好像最后一针软刀子。
谢衣道:“君公子既然要赶路,不如用了茶点再走,毕竟山里没有果腹的东西,到时候想找也不容易。”
九王来到乌巷山这么些日子,谢衣说的第一句代表主人身份的话。
九王松了手,下一刻就笑若清云:“那就太周到了,多谢家主款待。”
但红腰吃不下去,岂止吃不下去,她一点胃口都不再有。
和她一样的还有白面车夫,白面车夫应该不是胃口不好,整个院子里对着吃饭的只有九王和谢衣两个人。
红腰都被后赶来的揽月牵着手,带着她回了谢衣的院子。
揽月皱着眉,脸上有愠怒之色:“公子为了你做那么多,你倒好,现在说走就走?”
在宅子里,揽月和玉烟都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人,这点从她们对待红腰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但今天揽月显然被触怒了。
红腰什么也没有解释,她觉得揽月现在说她什么都是正确的。
揽月看着她:“红儿,我问你,你心里可有一点舍不得我们的?”
红腰根本听不下去,她得努力克制才能不跟揽月对上。
可揽月却更怒气:“我看你根本把公子说的话都忘了,你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乌巷山的人,心里以为对不起我们,还是以为我们不愿意收留你,遇到来接你走的人你就要走,你有没有想过,进了我们乌衣门第的人,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一个人主动离开过!”
红腰越听越难受,有心想叫揽月不要说了,可又哪里说得出口。
她小心翼翼拿自己当外人,不敢破坏乌巷山的宁静,这些都被揽月骂出来,可是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已经把这里当做了归属,或许曾经有过揽月说的这些顾虑,可那也早就在和谢衣的相处中消散无形了。
揽月看不管说什么红腰都不吱声,气的甩了手:“我真是看错你,辜负公子一片心!”
揽月好像不愿意多待,直接从院子里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