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奏山河赋,但我宅中的人都不太习惯这首曲子,所以我让他们不必再送琴过来,君公子勿怪。”
九王笑的更深。
谢衣又看了看白面车夫:“你气息沉稳,极有毅力,又出入生死,这样的环境练就出来的,都是上乘武功,不过太杀伐的环境,对练武不利,武者,还是应该静心。”
九王看着白面车夫,这时候就希望白面车夫是个有表情的人,可看穿他内心的情绪。
九王沉静片刻,笑了笑说:“这世上凡登巅峰者,都必须心无旁骛。感谢家主给我这位下属上了一课。”
白面车夫这时硬邦邦的道:“我不信。”
武艺一道,他不造极,也已登峰。他冷漠看着谢衣。
谢衣的手慢慢从衣袖里抽出,原来他何时手中收了一柄短剑,对白面车夫颔首:“那我们来喂喂招吧。”
喂招,同于切磋,但切磋是同等之间,喂招是强弱之分。
白面车夫眼里难得闪过精光,九王本想开口,但在看见他眼中锋芒时,还是选择了沉默。
白面车夫是个无欲无求的人,看似。
他根本不会有什么机会露出刚才那样的神色。
白面车夫腰刀出鞘,和谢衣的短剑在一块,九王决心当个观众,他毕竟更少有机会,看到一场不会有伤亡的切磋。
白面车夫的高不需要用什么去渲染,他刀上曾沾的血,都是他的成绩。
恰恰相反,谢衣是个剑上没有血的人,是白面车夫心里认为,不可能真正练出武艺的那类人。
直到谢衣用剑指着他的咽喉,如来时一样的语气说道:“你败了。”
稀拉的掌声响起,九王从桌边站起来,对白面车夫说道:“你从密室逃出来那天我就告诉过你,你的武功远达不到谢家家主的程度。”
世上登峰造极者少,谢衣不巧是一个。
乌巷山这种地方,才适合人把武功修炼到巅峰。
白面车夫刚才数了,十招,十招就败了。他看向那个依然温和气息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