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来,而是越靠近那片神秘的宅子,守卫的御林暗哨就成几何数的增加。
白面车夫大吼一声:“王爷!”
这一声音代表什么,九王知道。他幽幽一笑。
然后白面车夫就跃起来了,整个人,像是腾空一样,在一道闪电中,他就成了全部山里暗哨的箭靶子。
无数袭击来到,细针入墙,可没不可透,仿若茸茸春雨入土,只润了表层。白面车夫的眸中不由闪过凌烈。对手剑尖余势未歇,强力停住,一片水雾刹那间凝为一支水箭,在白面车夫刀形成的光墙似隐非隐时突破。
御林暗哨侧身转腰,避开光箭来势,另一人接上,在空中换气,配合丝毫不乱,手指翻弹间剑柄已转为反握格击,挡住了白面车夫横削过来的后招。
这些全都是高手。
甚至没有一个是比白面车夫弱的。
真的是很可怕,但究竟可怕到什么程度,只有孤身迎敌的白面车夫能有切身体会。
并且同时,九王的马车还在前行。
维持之前那种疯狂的速度,一路冲过去。马车中的九王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他的眼中只有那一片山脉。
此时,即便是那一片宅子,也该感受到,刀光剑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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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和玉烟分别站在屋檐下,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惊悚。
山中经常有雨,但今日这一场,似乎格外特别。
有脚步声匆匆踏进谢衣的书房:“公子,前几天暗哨传来的有人闯入并非作假,此人已到山中!”
因为来人只有一辆马车,两个人,如慢无形迹在山中游荡,暗哨只是盯紧了一些。
可是今日,在这大雨中,对方突然改变了策略,开始硬闯进山。
就是这种不辨敌友,才会让人迟疑,才会让这两个外来者利用了谢家暗哨的不愿错杀好人的心,直到闯入了这么深才开始动手。
可对方明明就是计划好的,所以来回报的这人也没带什么好感。
谢衣看着桌上一灯如豆,旁边是他的剑,他也没有迟疑:“准备迎敌。”
所有乌巷山上下严阵以待,在谢衣的桌上,发出信号的灯光时,就意味着,今夜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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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九王怎么操控的马车,他推开了马车门,在他抬头的时候,那青瓦白墙的宅子已经近在眼前。
终于啊,乌衣门第,隐藏在这天下另一片净土,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