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程度,谢衣就会开始自己来。
红腰到了谢衣院子里,这段时间她每天有好几个时辰跟着揽月她们练功,现在重新能日日面见谢衣,她心里略感熨帖。
可能是,被救起重新醒来,就形成的习惯吧。
谢衣在洗茶,就是之前他教过红腰的那些,红腰走过去跪坐在他身边,就那么自然看着他。
谢衣对她一笑:“感觉辛苦吗?”
红腰摇头,对着他眼睛:“奴婢不辛苦。”
谢衣给她泡了一杯茶,甜甜的,喝下去暖胃。
红腰忽然捉住谢衣的手,慢慢靠上去,谢衣也没有动,红腰的脸贴在他手里,安心闭上眼睛假寐。
“公子,奴婢最近睡醒过来时常觉得,梦里有东西要钻出来。”
自从红腰靠过来,谢衣就没有碰差距,他维持之前的动作问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也不是。”红腰说道,眼睛撑开一条极细的缝隙,“就是觉得,想永远这样直到老死。”
梦里的不是什么舒服的东西,常常一觉醒来怅然若失,记不住内容都让人如此惆怅,可见不愿意想起来。
她说直到老死,谢衣却盯在她脸孔上,年轻的有些稚嫩,这样的脸,什么时候才能老。
谢衣用手帕,盖在了她脸上。
红腰有些疑惑,谢衣醇柔的嗓音响起:“这样睡不会招蚊子。”
红腰咯咯地笑起来,手帕差点滑落。
这一夜谢衣单手捧书,红腰则在一旁抱着他掌心睡觉,平稳呼吸和烛火幽灯,就像是这乱世中的太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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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车夫和九王看着已经肉眼可见的山脉,马车的速度从进入群山叠峦起,就慢了下来。
白面车夫观察了周围的地形跟环境,确定了时间:“最多还有半个月。”
九王捏了捏眉心,第一次因为赶路有点疲惫:“尽快吧。”
白面车夫看着他:“此处已经没有客栈了,饮食也只能在山中寻找。”
九王点头:“这片山脉都是谢家产业,只怕你上了山打猎,要不多久就会被传入乌衣门宅中。”
这山脉水秀清明,但是遍布多少暗哨怕是不知道,就算白面车夫身手好,也双拳难敌四手。
所以,进了这里,不能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不能有一丝,让人感到你有威胁性。
所以白面车夫赶车的时候都撤了内力,原本的脚程,硬生生不得不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