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在山道上迷路。”
谢衣笑了笑,红腰想问的他已经明白了,“我们在这里扎根许久,那些山体,都是利用天险做成的屏障,没有门第中的人带路,外人是进不来的。”
红腰莞尔,她明白乌巷山的宁静从何而来,有天险在此,不要说宅中还有谢衣。
“多谢公子告知奴婢这些。”玉烟和揽月都觉得,红腰哪怕在宅中做客人,也好过做个婢女,可是红腰懂得,此刻的信任,是做多久的客人都得不来的。
而她也知道,乌衣门第能安居此地,所靠的也不会仅仅天险这一条。这座深宅大院,里面究竟包含了多少机关暗道,只怕数也数不清。
谢衣示意红腰过去,并对她伸出了手,红腰刚把自己手放上去,就感到腕间传来一阵疼痛,她忍着没叫出来。
谢衣扣着她的手腕,流进去的是他的内力,“你的经脉比旁人脆弱,唯一要根除的方法就是洗髓,但是洗髓的痛苦并非人人能承受,而你的身上,还有致命刀伤。”
红腰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每日洗浴时她也会盯着伤口看,那么骇人的伤,曾经她究竟是如何挺过来的。
谢衣松开了她,温言道:“今天开始我教你一套心法,你把它背下来,每天服完药以后,就根据心法练一遍。”
红腰初听心法这个词,目光亮了亮:“是武功吗?”
谢衣摇头:“心法和武功不一样,只能起到固本培元的作用,但对你有益无害。”
红腰点头:“奴婢知道了,一定会勤加练习的。”
这一天红腰都在听谢衣说话,她丝毫不觉得烦闷,只觉得这把嗓音无论说多少话,都带着一丝平和,真的是没有过人的修养,做不到这点。
谢衣不动声色问红腰:“都记住了吗?”
红腰这观察人入微的本事,也是一般婢女所没有,倒好像经过训练一样。
红腰一笑,微微低头:“记住了一些,只是奴婢愚笨,方才都是公子在提点奴婢,奴婢尚且不知道应该为公子做点什么。”
她是来内院当婢女的,究竟该怎么伺候谢衣,她是依然不懂得。
谢衣将桌上那盏灯取了过来,只是一盏普通的煤油灯,可是谢衣用手一拂,那灯竟然迅速亮了起来。
红腰惊诧。
就看到谢衣再次一摆手,那灯就又灭了。
红腰眼睁睁看着,有一种想把谢衣的手心翻开,仔细看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