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特意来我面前讲了这个故事,本监当然不介意成全他。所以本监告诉他,让他把这个让他害怕的婢女送过来。”
魏大监是个无女不欢的人,越特别的女人越能勾起他的邪恶,而一个能让男人害怕的婢女,就更让他激动的血脉喷张了。
魏大监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境,声音也带了阴测测:“那赵家老不死,知道落到本大监手里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存活,所以他几乎是高兴地回了赵家,想把那小贱婢送走。可接下来的事王爷也知道了,那赵家老不死果然是该死,他居然来告诉本监那婢女已经悬梁自尽,一个他害怕的不敢赶出宅子的婢女,这么轻易就死了,他当本大监是蠢货吗?”
不管那赵家人怎么想,这种行为落到魏大监眼里,就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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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回到小院子里,天边刚刚擦亮,白面车夫正要出声,被他阻止了。
九王慢慢走到红腰房间的门口,伸手在门环上轻轻一推,门便应声而开。他走了进去,就看到红腰裹在被中,睡得正香。
九王后退一步,和白面车夫一起走出了房间。
白面车夫衣袖一挥,门就不动声色关上了。
“王爷。”回到院中后,白面车夫开口,“王爷,如果红腰真的做出过威胁赵家人的事,那说明,至少她的记忆曾经短暂被想起来过。”
红腰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事,也就不记得自己是被赵家半路捡的,可是这些记忆不是彻底被遗忘,而是会突然间冒出来。
九王回身看着红腰那间屋子:“红罗族人的记忆大部分都找不回来,但是红腰,跟其他族人都不一样。“
便是说,红腰有一天会不会全都记起这些,连九王都不知道。
白面车夫慢慢地:“若真到那一天,只要王爷愿意,属下可以杀了她。”
九王看了他一眼,便走向房中。
红腰在九王离开之后就睁开了眼睛,她有些茫然,然后才从床上坐起身。
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真的无牵无挂的人,连脑海的记忆都不能相信,那她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呢。
红腰解开了衣裳以后,站在镜前看着胸口那一道疤,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伤口,都在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生长着,这让她被割伤的时候不会流血过多而死,身体的缓慢机能让她不能像常人那样感觉到生死的明确界限。
她再把衣服穿起来,门外就响起白面车夫的声音:“醒了吗?王爷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