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坐在了床榻边,南夫人低头垂泪:“荆儿这一次似乎是什么都想的透了,想她作为南氏女儿,却从来没有享受过任何南氏的尊荣,十几年来屡经困苦,九死一生之后,想不到却是这般大彻大悟。”
南老夫人眼睑微垂:“生不逢时,便是荆儿这一般。倘若在那个锦世时候,荆儿早已艳冠帝京,成为天下男子争相逐鹿的宠儿。”
南老夫人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此时娓娓道来,语意自是叫人动容。
南夫人忍了再忍,终是说道:“母亲,今日来儿媳便是想对您说,此时将那个东西拿出来吧!”
南夫人这样稳重的人,在提到要拿出那个东西时,尚且感到微微失声。南老夫人捻着佛珠,手指不禁抖了抖:“不,丫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嫁进门多年,南老夫人依然保持着对南夫人的称呼,丫头。
南夫人眼中含泪:“母亲,再也没有更好的时候了,荆儿说了,之前我们派去的那个叫做红腰的婢子,不知因何得罪了燕王,燕王下令一个月内必须处死,也就是要将刘家长公子的命案,做一个了解。只要红腰命不保夕,南家也就是到时候了!”
南老夫人紧紧握着佛珠,眉目间有深深的沟壑:“你不明白,那东西,那东西比我南氏全族的人命都要重要,就是我南氏死绝,也绝对不能用上那个东西!”
南夫人泪流满面,她早已知道今番请求会让南老夫人更加痛苦,可是她也是个母亲,在看到南小姐回来的那一刻,她就生出了无论如何想要保住南小姐的决心。
她当着南小姐的面,表现的万事皆空,可是,终究不忍这个亲生骨血随着自己离去。
所以今天悄悄地求到了南老夫人跟前。盼望南家早已收藏的这件东西,能够让南氏有起死回生的希望。
南老夫人紧紧握住南夫人的手,手上的佛珠便咯在南夫人的皮肉上,“丫头,你听我说,即便拿出了那件东西,不仅帮不到南氏,还会让南氏向死亡走的更近!”
南老夫人的话一向不是危言耸听,南夫人手腕冰凉,那东西的危险性她从来都知道,拿出来要么安人心,要么乱向起,可是心里总有一线希望,希望能帮南家度过此劫。
南老夫人这样说,南夫人自是不会再多求,默默擦掉了脸上的泪,便轻笑道:“既是如此,便是没什么放不下的了。这两天好好陪着荆儿,她受了这么多年苦,难得想开了,这两日,想必是她最顺心的日子。”
南老夫人也深觉有道理,人心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