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他的声音却有点柔和下来:“你是想戴罪立功,让本公子放了你?”
红腰干脆装出一丝怯懦:“婢子也是身不由己,如果公子愿意放了婢子,婢子一定感念公子的大恩大德。”
阎公子慢慢地说:“身不由己,莫非还有人逼着你。”
红腰尽量看进阎公子的眼睛里,虽然那眼睛实在渗人:“事到如今,婢子也就不隐瞒了,其实婢子身怀剧毒的事,吉娘早已经知道了,只是吉娘欺骗婢子,谎称婢子能为公子治病,让婢子不要声张,婢子才瞒着不敢说。可是,那天婢子亲眼所见公子的病竟然要血才能治,婢子才知道一切都是吉娘谋划,婢子虽然贪生怕死,可也不愿意做了那害人性命的人,以后到了阴曹地府,婢子都投不到好胎。”
阎公子的目光在听到红腰说道吉娘的时候,就已经变得极度阴森,可是这番说辞红腰早就演练过了,即便被他死瞪着,也是说得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番话阎公子相不相信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番话会让阎公子心里有多不安生。胡说八道的妙处就在此,它就像毒刺如鲠在喉那样,只是要让你不自在。
红腰耳后一痛,阎公子用指甲扣着她的喉咙脸色狰狞的冷笑:“原先本公子只是觉得你不算蠢笨,可没想到你如此的自作聪明,你竟然妄想把吉娘拖下水?你真是比那些女人还要蠢……”
之前早就说过阎公子看着弱不禁风,手下力气却大的吓人,红腰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掐的喘不过气。
之前她特意问姬无双,姬无双说阎公子对吉娘有不得不信任的理由,可是红腰始终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人会完全信任另一个人,也许她输就输在这种不信任之上。
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红腰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没走对,如果阎公子杀了她还不解恨,非要把她挫骨扬灰才罢休,那她这次肯定逃不了了。
最后一眼她看见阎公子的袖口,绣的图案和吉娘的衣服上面一模一样,看来他们的羁绊真的比她想象的要深刻。
红腰再次醒过来,就是刺目的强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有多久没有看见阳光了?
等她渐渐地适应白日的光线,看见自己全须全尾地躺在一张床上,至少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呗阎公子毁“尸”灭迹。
床前吉娘正温柔地看着她:“你终于醒了?”
红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目光盯着吉娘的脸:“我为什么在这里。”
吉娘温温柔柔地,好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