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喝了一口茶,说道:“本王猜,那妇人现在一定不在府中吧。”
城主夫人脸色僵了僵,磕磕绊绊地回答道:“去年妾身怜她年老体弱,放她回乡去了。年头战乱,她那个地方被陈军踏平,现在她人不知所踪。”
最天衣无缝的谎,大约就是最无法取证的谎。
九王望着城主夫人,“夫人可真是尽心尽力。”
声音低柔,目光更是落在城主夫人略显局促的脸上,城主夫人一时惊惧和惊喜交加,这还是九王来到府里,第一次对她“正眼”相看。
可她还不是那般无脑,九王的这句话分明不是真的在夸奖她尽心尽力,而真正的意思则让人毛骨悚然。
可是美人大抵是如此,纵然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实际笑意里都是毒,还是会让你不禁为他的美丽动摇,从而再理智也会变的糊涂。
关城主这时不无恶毒地扭过头:“我怎么记得当初是夫人亲自带那哑巴在身边,并未交给什么内府妇人。”
城主夫人咬着牙,皮笑肉不笑道:“夫君平日贵人事忙,这些内院之事,恐怕你根本记不清了吧。”
关城主讥讽道:“就算别的事我记不清,可那哑巴一直跟随在你身边,每日进进出出我也不至于忘。”
城主夫人脸色变成铁青色,她看着关城主,俩人间哪里还有半点夫妻情分。
九王看着他们唱双簧,慢慢一笑:“其实一直称那女子为哑巴,倒是冤屈了,我让车夫查看了那女子口中的伤痕,可远不是两年前哑的,那可是在半年之内的新伤。”
无疑又是一剂猛药下去,城主夫妇的脸色同时惊得变了。但是关城主是真的震惊,对所听事物,完全一无所知的震惊。而城主夫人的惊,就有些像是惊吓了。
九王比起刚才更轻柔地询问城主夫人:“如何,夫人,对此你可有什么给本王解释的?”
城主夫人开始学关城主方才的样子,跪在地上一个劲说:“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九王轻叹说:“既然那哑女两年来都没有离开过府里,那她的舌头被人取走,夫人怎么又会不知道呢?”
九王最可怕的一点,便是不管多么精心编制的谎言,他都可以捕捉到致命点,用别人自己说的话,把别人一步步将死。这在那些人眼里,便是挖了个坑,把他们自己埋了。
城主夫人此刻的神色可以用诚惶诚恐来形容:“妾身一定是记错了!妾身这些年的记性一直不好,许多事记差了都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