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院子里,红腰也有同样的感觉。
九王和白面车夫,比起义庄那些没有活气的尸体,好像是更可怕的一种存在。
但是红腰愣了愣,张开自己的手心,那里有被城主夫人掐出来的印记,她“死而复生”,在别人的眼里,也许也是比现今存在的任何东西都要可怕。
所以这院子里,即使有他们三个在,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机的气息。
红腰撩开了腿上的裙子,看着自己的膝盖,白面车夫给了她金疮药之后,伤口早已不再流血,但是却也没有愈合,伤口有些狰狞地炸开,已经开始结痂。
似乎伤口并不是没有愈合,而是愈合的太慢了。
红腰不禁想,城主夫人拿了她的红裙会做什么,九王和白面车夫,又会对关城主的这个宅院做什么,她仿似变成了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虽是旁观,那种血腥却还是会渗透到她身体里。
红腰觉得脑子深处开始突突地疼起来,是什么扎进了记忆中,让她有了更痛不欲生的滋味。
没有人知道,九王在房间中独自坐着,柔柔叹息,他的话其实可以透过房顶,传到白面车夫的耳朵里,因为白面车夫的耳力,早已可以不费吹灰听到屋内一切动静。
九王盯着门,这门是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院子的,只是红腰每次在九王跟前,都是低着头来去,她完全不知道房间这个秘密。
门外红腰捂着肚子弯腰下去,表情痛苦,九王就在屋内凝视着她:“车夫,她还有良心在,所以还有痛苦的感觉,本王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这痛苦,再犯下什么不该犯的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