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家要投吗?”开口说话的是宁老四。
经过治疗后,命保住了,但是身上却留下了严重的疤痕,尤其是那张脸,能活活吓哭三岁小孩。
“这……”坐在树底石头下的宁老太不禁皱起稀疏的眉头,犹豫不决。
“奶,我们必须要投!”这时候,宁富贵握着她的手,一脸肯定:“这个生意是一定能赚钱的,咱们不仅要投,还要尽可能的多投!”
他清楚的记得曾经大队里就搞过这个生意,当时他们一跃从垫底大队,升成了整个县最富有的大队,备受羡慕。
“奶,你一定要听我的!”生怕她不答应,宁富贵攥紧她的手,再次补充。
老太太当即不再纠结:“那就……”
生怕宁老太真的涂答应了,一旁的宁老三媳妇赶紧打断她的话。
“娘,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也不想想富贵之前还会那块小宅基地可以拆迁,结果呢,拆个屁。”一想起这事,宁老三媳妇便觉心肝脾肺都跟着疼了,话腔也跟着阴阳怪气起来。
提到这个,宁老太顿时再次犹豫起来:“富贵,你三伯娘说的不无道理,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疼爱的抚摸着乖孙子的脑袋,妄图打消他这个念头。
“不能算!”宁富贵气的一把挥开她的手,撒泼打滚的跺脚:“我保证这次一定能赚钱的,奶,你要是敢不投,我就再也不是你的大孙子了,并且永远都不认你!”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老太太心中的位置,所以他知道只要他这么说,老太太一定会向他妥协的。
果不其然,老太太着急了:“奶的乖孙子,奶听你的,全都听你的还不成吗,你可千万别不认奶?”
宁老太急的眼泪差点掉出来,赶紧伸手摸向口袋,将家里仅有的十块钱拿了出来。
“就才这么点?”宁富贵一脸嫌弃的夺了过来。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第一次香菇酱分钱时,当初投钱的人所拿的钱全都翻了两倍。
宁老太巴结的陪着笑脸:“大孙子,你也知道我们家状况不好,之前那些钱都被我这老不死的祸害了。”
宁富贵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直接把钱交到了队长的手中。
宁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并不想让老宁家占这次的便宜,但集体年代,所有社员都是一个藤上的瓜,生产队长不会单独把老宁家排除在外的。
这要是闹大了,整个生产队都要挨批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