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压了下来,她蹙眉,想用手推开身上的人,却不想拓跋玥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温热的,让他觉得安心的温热,他身上的蛊毒,已经被解开了,也给他开了梳理鬼子的药物。
而在蜀中那些事情,他都记起来了,那样的互相慰藉,那样的温情交错,他都记起来了,但是越是这样,他越害怕,原来她承受了那么多。
“禾曦,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闷闷的,禾曦一怔,她感觉到一阵湿意,是泪水。
拓跋玥,哭了——
她忽然不动了,她从未见过拓跋玥落泪,忽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她才无奈的道:“你起来。”
然而身上的人却动也不动,禾曦忍不住的伸手去推,一下也没推动,这才觉得不对劲,眼前的人竟然睡着了。
禾曦强撑着眩晕起身,将拓跋玥好好的扶正,放在床边,自己则倚着床栏闭目养神。
拓跋玥睡的有些安心,手指却紧紧的拉着禾曦的袖子,不愿意松开。
门外,月七的声音响起道:“陛下,小主的药好了。”
禾曦转头看了看拓跋玥,见他并无反应,便只得扬声道:“进来吧。”
月七推门进来,见到了拓跋玥安静的躺在禾曦的身边,他一怔,随即放轻了脚步,将手中的药盘,端到禾曦的面前,低声道:“如意姑娘还没醒,旁人属下又不放心,就亲自给陛下和小主送来了,没想到——哎——这几日陛下几乎没有合眼。”
禾曦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随即道:“出去吧。”
月七咬了咬唇,忽然跪倒在地道:“小主,属下不知道您为何宁愿假死,也要离开京城,但是属下这么长时间以来,是看着陛下过来的,他甚至一度,一度不想活了——您——”
“聒噪,滚出去——”忽然床上响起了男子冷漠的声音,月七脸色一白,但是还是俯身道:“陛下——您分明已经准备好了,为何不亲自将心意跟小主说明白?”
砰地一声,一个玉枕砸了下来,月七偏头躲过,拓跋玥冷声道:“下次就不是枕头了,出去。”
月七叹息一声,看了看将头埋在被子里的主子,那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禾曦忽然噗哧一笑,月七脚下一慌,忙不迭的出去了,拓跋玥声音闷闷的,禾曦伸手拽了拽袖子,依旧被人拽的紧紧的,她正色道:“拓跋玥,你无趣的很。”
拓跋玥却也只是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