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角的一个金丝绒布的锦盒里。
他并没有避讳两人,所以福清和殊妙都看见了那东西,是一块木雕,殊妙只是觉得这木雕十分的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但是福清却一眼便认出了,那木雕虽然只有一小块,但是那上面分明雕刻的是鸾尾。
他曾经在一个地方见过一抹一样的浮雕,那还是很久之前,还是皇帝的四皇子赏赐给禾曦小主的鸾尾琴上的,后来在鸾尾琴的桐木毁损,发现了药碗,这琴便被陛下送到内务府修缮了。
在那之后,福清再也没有见到鸾尾琴,而现在,与那琴上一模一样的浮雕竟然出现在这里,不能说不蹊跷。
他忽然想到今天拓跋玥的反常,难道是因为这个东西么?可是只是一个小小的浮雕,能说明什么呢?正在他出神间,听见了殊妙淡淡的道:“妾身有几句话想同陛下单独说,不知道陛下能否应允。”
拓跋玥显然心情甚好,便挥了挥手,春桃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殊妙,无奈知得俯身退下了。福清也十分知趣的离开了。
殿内,一时间便只剩下了殊妙和拓跋玥两人了。
殊妙自从怀孕后,未免熏香的气味影响到腹中的孩子,便再也不用任何熏香了,所以她一进殿,便闻到了这殿内燃了香,且还是特别淡雅的香气。
她笑道:“这熏香的味道好生的熟悉,好像是原来宫中那位娘娘常用的。”
拓跋玥却不语,只是淡声道:“你不是有话要跟朕说么,难道妙夫人是来与朕探讨熏香的么?”
殊妙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面色微变,四处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年萧小姐对曦妃娘娘的敌意那么深。”
拓跋玥蹙眉,他有些不耐的道:“你想说什么?”
殊妙有些唏嘘的道:“当年宫里的姐妹,死的死,伤的伤,留下了也只有我了,陛下,妾身这次来是为了感激您的,毕竟,您能容下这个孩子,对于我来说,便是天大得恩赐。”
拓跋玥好看的眉毛渐渐的蜷了起来,他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显然是在等着殊妙下面的话。
两人目光相接,殊妙不禁心头一颤,只觉得自己的算计和盘算都被洞察了一般,不由得方寸大乱,但是她紧紧的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必须要赌一下,哪怕是为了日后那一点一点的希望。
她别过脸去不看拓跋玥,而是看着锦瑟阁中一如往常的陈设,连床幔和屏风的样式都没有更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