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玥盯着手中的东西道:“可是,她这里为何会有当初蜀中疫情时,朕服用的药方?”
福清也有些纳闷的道:“难道是小主问了他人——然后私自留下的?”
拓跋玥的指尖却一点一点的收紧,或许只有他才知道,那个方药,是最开始的时候,他服用的,且回京后,府医和陆然相继出事,后寻了陆川来给自己看诊,陆川只是觉得鬼子的药力太过于强劲,便改良了药方,中和了药性,这之前的药方便也自然而然的作废了。
而自己也从未提及此事,自己身边知道药方的人也少之又少,为何禾曦这会有,难道是陆川?可是陆川又有什么理由,将已经作废的药方给了禾曦?疑惑像是一圈又一圈密匝匝的线,将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他直觉这件事,和自己蜀中发生的事情有关,他仔细的去回忆,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他脑中好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般,不断跳动着,好像是要冲破他的头颅,他吃痛的俯下身子,福清见势头不好,忙走过去将拓跋玥搀扶着坐下,随即从袖中取出了一枚药丸,递到了拓跋玥的面前,急道:“陛下,快些服下,陆太医说了,您现在不可动气,这头风病久治不愈,想来是和那蛊虫也有关系,若是您执意如此,引发了蛊虫发作,又该如何是好?”
拓跋玥却一把挥开了福清的手,那药丸咕噜噜的滚到了墙角,看不真切了,拓跋玥几乎是喘着粗气道:“拿酒来。”
福清本想阻止,但是现如今拓跋玥的情况,他便只能哀叹一声,忙从一旁的案几上去过酒盏,斟了一杯,递了过来,拓跋玥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过来,一饮而尽。
就这样,连饮了三盏,他才觉得精神好像慢慢的舒缓了下来,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来,又看了看那药方,或许这药方的来历,要回京后问问陆川才知道。
福清见到拓跋玥没事了,也松了一口气,拓跋玥显然是有些疲累了,福清也不多话,只是将他搀扶着送到了寝殿,稍做休息。
出来时,他看着桌上已经空了了酒壶,想了又想,还是拿了出去,殿外候着的,是福清手下一个十分机灵的小太监,名唤的金宝的,见福清的神色,和福清手中的酒盏,心中便已经了然。
他上前小声道:“公公,陛下可是又饮酒了?”
福清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随即道:“你倒是会察言观色——”
金宝缩了缩肩膀,随即有些不解的道:“奴才在宫里当差这么久,先帝也好,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