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脱身的?”
禾曦早知道西太后会问起此事,便也直言道:“真真假假,是我这么多年来的生活,许是王爷便是看准了这一点,而且我与王爷,互相利用罢了。”
西太后见她并没有想说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多问了,虽然她对禾曦还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至少她现在知道,只要是禾曦不想说的话,怕是没人能问出什么来,她想起来方才禾曦说的那句,真真假假来,也不由得感叹道:“有时候,我们在假象里隐藏自己的时候,渐渐的我们连真的都分不清了,什么是真的,什么的假的,你可真的分得清楚么?”
禾曦忽然梗住了,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西太后的这个问题。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她不自觉的伸手扶着自己的腹部,她甚至能感受到,孩子隐隐约约的心跳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便有些安心,她冷清的唇角弯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道:“从前真真假假,都过去了,只要以后的每一天,都是真的就行了。”
西太后叹息一声,不知道是感叹禾曦的话,还是感叹什么。
马车缓缓的停住了,齐霄恭敬的搀扶了西太后和禾曦下马车,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禾曦的脸,他恍然想起来。这张脸他见过,就在几个月前,在一辆驶离大历的马车上。
见齐霄有些怔楞的看着禾曦,如意有些不满的重重的咳了一声,齐霄忙回过神,脸颊微红,好在在夜色的映衬下,并不是十分的明显。
秦氏早就得到了消息,带着府中的下人候在府门外了。
见了西太后,众人哗啦啦得跪了一地。
西太后见到秦氏还是那一身干练的骑装打扮,便有些心疼的拉起她道:“委屈你了——”
秦氏眼眶一红,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像是从前一样,在西太后面前撒娇告状,而是强忍着泪水,低声道:“妾身是罪人,太后娘娘难道不怪罪妾身么?”
西太后这么多年宠爱秦氏,也并非单单因为秦氏是太尉夫人,更多的是喜欢她那直爽的性子,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她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对宫人,她是尊贵无比的太后,后宫之主,对于江怜儿和宁泓来说,她是他们的依靠,是一个母亲,对于朝臣和天下子民来说,她是先帝的遗孀,母仪天下。
她不能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对于江怜儿,她自问已经给了她够多的宠爱,但是这个孩子,从小到大,便懂事的让人心疼,她体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