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宁奕这般说,郭平便难免有些为难了,他偷眼看了看赵彦成,赵彦成怎么会不知道宁奕话中的深意,只不过他更奇怪的是,宁奕并非是那种良善之人,他这般做,一定是来人他认识的。
但是认识的人为何要夜闯驿馆?
一个个疑问像是一张细密的网一般,赵彦成忽然觉得有些烦躁起来,忽然想起了此次的目的,那人自己还未见到,便已经生出了这诸多事端,也不知道能不能将人安全带走。
宁奕面上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场面僵持着,还是郭平道:“这锡州不比西凉的京都和大历的京城,守卫也没有那般森严,难免会有贼人趁虚而入,若是王爷和大人有什么发现,还请一定通知下官,下官一定义不容辞。”
宁奕颔首,赵彦成见到也查不出什么,面上也客套了两句,便也告辞离开了。
宁奕看着满院子的狼藉,轻笑一声道:“你们暗中去调查那几个商人,若是发现了踪迹,只需要回来禀告我即可。”说罢也回房休息了。
倒是赵彦成和郭平出了院子后,两人都各怀心事,郭平一路跟着赵彦成到了他的院子,才试探性的问道:“大人觉得今晚的事情——”
赵彦成略一思忖,道:“这件事情,不可不查,却也不可明察,多事之秋,这位摄政王心机深沉的很,虽说他也是来大历调查毒粮一事,但是终究不是我大历朝堂之人,也不可不防。且他不想我插手那几个商人的事情,我心中不安,你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手,留意一下他们的人。”
郭平连连应是,也一夜除却了宁奕,几人都是未眠。
而在西凉王宫内,有一人却睡的深沉。
西凉王宫,翊坤宫内,因着小皇帝宁泓为了江怜儿求情,想解了江怜儿的禁足,不知为何,竟然惹怒了西太后。
如意小声的道:“蒋安打听到,西太后摔碎了一对夜光杯,将皇帝狠狠的斥责了一番后,竟然让身边的人将皇帝赶出了翊坤宫。”
禾曦停下了手中绣了一小半的麒麟童子的小衣,蹙眉道:“她怎的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我曾经听宁奕说起过,自从宁泓掌权之后,西太后便处处帮着他立威。也正是因为这样,即便他小小年纪,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在朝堂上,都没有人敢有半分的轻视。西太后此番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如意虽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但是也是觉得奇怪,便道:“蒋安说,这些日子的太后娘娘有些奇怪——”
禾曦心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