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郡主回去,期间没有哀家的旨意,不许出宫。”
李仁应了一声,将失了神的江怜儿从地上搀扶起来,柔声劝到:“郡主,奴才送您回宫。”
很快,宫里便传了两道旨意,一道送往驿站,一道送往摄政王府。
而此时的驿馆内,老王妃正虔诚的跪在一处牌位前,上书:忠勇亲王宁世成之位
身后有脚步声渐行渐近,她并未回头,只是眷恋的看着那牌位上的一笔一划,身后的人渐渐走近了,跪倒在她身侧,从神龛下取出了三支香来,供奉在牌位前。
随即沉声道:“母亲,事成了。”
老王妃却不动声色,好似一座已经凝固的雕像,许久,久到宁宇以为母亲不会再同自己话了,老王妃才欣慰的道:“宇儿,你终于做到了,咱们走在今这一步,当真是谋划了许多年了。”
宁宇点头道:“是,孩儿知道母亲和父亲的艰辛,不过虽然赐婚的旨意已经下来了,但是宁奕一日不离京,咱们的计划便有失败的可能性。”
老王妃有些爱怜的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儿子,他的眉眼像极了已经去世的老王爷,老王妃心中便是无限的感叹,她柔声道:“宇儿,不急,既然赐婚的旨意已经下了,便是西太后下了杀心,她这个人我还算是了解的,摄政这么多年,并非是是那种妇人之仁的女子。”
宁宇点零头,亲自将自己的母亲和蒲团上搀扶起来,随即冷笑道:“她和老皇帝都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宁奕这么多年,可谓是为了西凉立下汗马功劳,但不别的,便是互市一事,那是老皇帝在位的时候都未促成的事情。”
老王妃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看着烛火映衬下康亲王的牌位,深吸一气道:“都家凉薄,从前我还不信,总以为先帝的一切都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为了防止他忌惮,你父亲甘愿安守封地,却不想做到这样的份上,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一家子,你父亲死的不明不白,你父亲一死,朝中那些大臣们,就想着法子想收回我们的封地,虽封地守住了,可是赋税变更,咱们还是要仰人鼻息——”
宁宇紧紧的攥住了老王妃的手,眼中的恨意已然被泪水隐去了不少,他沉声道:“母亲,咱们这么多年的谋划,定然会成功的。”
老王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起身和宁宇朝着外面走去。
禾曦接到消息的时候,只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管家见她面色不善,只以为她是在担心宁奕,便安抚道:“姐莫慌,王爷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想来不出半个月便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