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接过了圣旨,随即走到了西华门前,有些人眼中已经隐隐有泪意了,他们不断的高呼着新皇万岁,拓跋玥十分诚恳的拱手道:“今日之事,还请在场的诸位能保守秘密,为了天下想和,为了边境安宁,都请诸位能谨言慎行。”
他双手抱拳,竟然深深的对着这些平民施了一礼,众人如何敢受,忙俯身下去,叩头不止,最后还是一人朗声道:“七皇子——哦不——陛下对蜀中对天下都有大恩,陛下如此宽厚,草民等定然不负陛下所托。”
一时间人人附和,禾曦沉静的站在众人的身后,仿佛那热闹是不属于自己的,拓跋玥着实是聪明,今日的事情,说起来也算是大事了,从来皇权变更,没有几个不伴随着阴谋算计的,只不过,像是这般将皇城中的腐朽掰开了给天下百姓看,却也是第一次,这最难的,莫过于要堵住悠悠众口。
他拓跋玥这一招,以退为进,便是最好的办法,且今日能堵在西华门的,大多都是蜀中之人,心中纯正,且不畏权贵,拓跋玥又如此放低自己,自然人心所向。
大臣们也都欣慰贤王能当此大任。
至于禁军,早就被王朗等人控制了,一场硝烟,便这般无声无息的尘埃落定了。
拓跋琛被关在了宫中的密牢中,前朝有许绍,张敏元等人的坐镇,却也并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江怜儿等人在德太妃的寿康宫中收到消息的时候,江怜儿手中捏着的葡萄惊得落了地,咕噜噜的滚出了好远。
惹了一身的尘土,却也好似象征着一代旧势力的落幕。
倒是宁奕,气定神闲,好似早就在意料之中一般,从他们被软禁,他便也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来。
德太妃在殿中坐的久了,似是有些疲惫,长叹一声,捧着紫金缠丝饶雕花的手炉,缓缓起身,看着外面的天色道:“哀家累了,奕儿,想必不久,皇帝便会下旨放你们出宫去了,只不过现在外面必然有些乱,四皇子在位时,虽说暴戾苛政,但是却也有几个衷心护主的,想必外面正闹着呢,你们可小心些,别沾了这趟浑水——”
宁奕恭敬的起身,行礼道:“德太妃放心,臣心中有计较——只不过——”
德太妃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便知她心中所想,幽幽地道:“你是有事要做,想将怜儿暂时留在哀家宫中吧——”
宁奕微微一怔,沉沉点头道:“臣的确是有事情需要去做,怜儿她不方便——”
江怜儿下意识的捉住了宁奕的手臂沉声道:“王爷可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