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京城都是瞧着的,若是你们是假的,那真的禁卫军呢?他担心天下人揣度,是他下的命令,所以他只能承认你们的身份。”
王朗不禁佩服起来,却不想拓跋玥竟然连这层都已经谋算好了,他拱手道:“既然如此,属下今日便出城准备,以待来日——”
此时的养心殿内,拓跋琛将来人狠狠的踹翻在地,又不解气的钳住那人的脖子怒吼道:“这就是你们的交代?嗯?没动得了那两人一根头发不成,还闹出这样大的事情,为何还活着来见朕?啊?”
他怒极,一把拿起了挂在墙上的宝剑,砍下了那人的头颅。
鲜血几乎溅了他一身,暗红的血液,染红了明黄色的寝衣,他有些颓然的坐在软塌上。
下面的人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有人小声的道:“今日本可以成功的,是禁卫军突然插手,这才坏了事——”
“禁卫军?禁卫军——”拓跋琛忽的怒极反笑,他笑的有些癫狂,让人生畏。
半晌后,他才恨铁不成钢的道:“朕既然想要了他的性命,如何不会做谋划?禁卫军?那分明是他的人,你们这些蠢货——废物——拖下去——都拖下去处死——”
马上有人进来,不顾地上几个黑衣人的辩驳,拉出去处置了。
拓跋琛对着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福清招了招手道:“福清,你来——”
福清双股颤颤,几乎是从角落爬着过来的,他伏在地面上不敢抬头,只是道:“奴——奴才——在这里——陛——陛下吩咐——”
拓跋琛坐在软塌上,神色有些灰败的道:“福清啊,你服侍在朕身边已经有十几年了,这件事情,你去做,务必做到隐秘,不被人发现,知道了么?”
福清根本不敢抬头,只死命的以额触地,诺诺称是。
京都的夜又重归于了平静,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平静下又是何等的惊涛骇浪,风云暗涌,而那飘飘洒洒的一场大雪,似乎也昭示着新的篇章的到来。
这一夜,禾曦睡的很安稳,梦里再也没有了哭喊声,也没了滔天的火光,她梦见了暖阳下,在马背上驰骋着的哥哥,站在树下相互依偎的阿爹阿娘,还有丑儿,她的手里紧紧的牵着麟儿,他们都在笑,对着她笑,那样的笑容,是禾曦记忆深处最美好的回忆。
都在这一晚,通通的涌现了出来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清晨了。
听得账内的动静,如意掀开了绣着如意云纹的绛紫幔帐,道:“娘娘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