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来。”
所谓的用火油,不过是是在箭矢上涂上易燃的火油,点燃后射出去,房屋梁木多为易燃之物,若是屋内着了火,朱镇远和拓跋玥便不能再躲在屋里了,只要他们一出来,便是长了三头六臂,也躲不过四方箭矢。
但是办法是好的,这样,动静便闹得极大了,必然会惊动了守城的禁卫军,如此想来,无论如何都是行不通的。
但是眼看着后派进去的人已然没了动静,为首的人如何能不急?
正思索着,便听得贤王府外一阵喧哗,人声喧嚷,又有星星点点的火把逐渐亮起,为首之人蹙眉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便听得有人前来回禀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惊动了禁卫军,人已经朝着这面过来了——”
为首的黑衣人道:“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不甘心的看向了书房的方向,咬牙切齿的道:“看来我们的贤王殿下早就有了谋划了,好哇,一不做二不休,今日要是失败了,回去了也是死,不如搏一搏——去,你带人拖住那几个多管闲事的人,来人,备火油!”
天空中飘着细雪,但是仍旧不耽误火油的燃烧速度,不多时,便有浓烟滚滚,朱镇远,一边用手捂住了口鼻,费力的道:“这些刺客未免太放肆了,这火势一燃起来,皇宫都瞧得见,难道他们不把天子放在眼里了?”
拓跋玥笑容戏谑,朱镇远不懂,明明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怎么贤王殿下还笑的出来。
只听得拓跋玥语气淡淡的道:“这些人,便是把天子放在了眼里,天子的命令才不敢不从,朱将军,你以为为何挑今晚下手?”
朱镇远只觉得脑中嗡鸣作响,他不可置信的道:“王爷的意思是——是陛下——不可能,王爷是陛下的胞弟,我是镇国将军——手中三十万兵权,且忠心耿耿——陛下不可能——”
拓跋玥沉声道:“沐连城还是满门忠烈,位同国丈,朱将军,你骁勇善战,能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必然不会不懂得兵家谋略,沐王府的事情你不会心中无数,咱们的陛下故技重施,只不过不知道这次给咱们安上一个什么样的罪名,还是将这场刺杀扣在别人的头上?”
朱镇远脸色苍白,沉声道:“不会的,两国来使都在。”
但是下一刻,他便住了嘴,他似乎终于能明白,拓跋玥口中,将罪名扣给他人是什么意思了。
他有些颓然的后退了半步,喃喃的道:“枉我为了大历尽职尽忠,却落得如此下场——可笑,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