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好似是一只孔雀一般,但是此时,她却将所有的冷静和自尊全部都抛却了,为了那个男子。
禾曦忽然明白过来,她勾起了唇角,但是眼底却无丝毫的笑意道:“萧氏当真如此好的计谋,你父亲身为太傅,位列三公,且公孙大人纯正耿直,算是纯臣,若是事发,丞相府必然受到牵连,尚书赵彦成丧女,唯独你这个太傅之女,身世清廉,地位尊贵,日后入宫,必然是她萧奈的劲敌——”
禾曦娓娓道来,公孙静怡本就是十分聪惠的人,但是她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人这般算计,她死命的摇头道:“不会的,我——我是为了公孙家——我——父亲曾教习大皇子,必然会被新皇忌惮,只有我这样,才能保住公孙一家,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她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底气越来越不足,可是即便她再怎么否认,事情的真相摆在这里,都不容许她不承认。
禾曦看着她这般,只觉的心中大快,她接着道:“现在,是你断送了公孙氏原本的荣耀,你身为罪妃,入不了皇陵,又害的公孙一族丢了满门的荣耀,自然公孙家也不会认你,恨不能唾弃你——”
她每说一个字,便好像在骆驼的身上压上一根稻草。
压弯了公孙静怡原本挺直的脊梁,她似乎痛到了极处,整个人蜷缩到了地上,想要寻求庇护一般,将头埋在膝盖中。
这个时候一直放风的小太监远远的唤到:“曦妃娘娘,有个小太监说是有要事找您——”
如意摆了摆手,将人放了进来,那小太监不顾满地的污秽,跪在地上道:“娘娘让奴才打听的事情奴才已经打听到了,太傅——哦,不对,公孙博已然被罢免流放,陛下因着现如今还有使臣在京,允许延后半月后才让他离开,现如今幽禁在公孙府上,近日,听闻公孙博请了公孙的族亲,开了家祠,在族谱上划去了公孙静怡的名字。”
说着他双手呈上了一页单薄的纸,透过微光,虽看不清那上面的字,但是尚能看见一个个鲜红的指印。
公孙静怡认得的,她认得的,那分明就是除名时,各家宗长签名画押的印记,一示两份,一份埋在家祠的门槛下,一份递到吏部,前者意为惩罚,整日被族人践踏,后者意为撇清,昭告天下从此她公孙静怡再也不是公孙家人。
禾曦将那一页薄薄的纸捏在指尖,似乎是在看着一样十分有趣的东西,她微微的仰脸,对着那如意道:“去,拿给静贵人好生看看——”
如意闻言接过,公孙静怡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