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气道:“好哇,好哇,朕还没死呢,他们便这样私相授受,结党营私,那些个老臣还说贤王没有不臣之心,现在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如此?朕的是当朕瞎了不成?”
那人哪里还敢接话,即便是有想为了朱将军开脱的意思,也不敢说半个字。
拓跋琛只觉得有一腔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着,几乎将他的理智全部都燃尽了,他突然问道:"宋轶可是还在边关?”
那人点了点头道:“此番护送来使进京,是朱将军回来的,宋将军依旧驻守边境,防患未然。”
拓跋琛的眸中有着孤注一掷的孤勇,他看了看自己案几上雕刻的万里河版画,沉声道:“让人去送一封密诏给宋将军,这封密诏一定要亲自送到他手里,知道了么?”
那人虽不解,却只得应下了,但是下一刻,他便被皇帝的话惊住了,他听得皇帝淡漠的,几乎是残忍的声音道:“另外,暗中派人今夜刺杀贤王和朱镇远,不得有失。”
见到下方的人久久不语,拓跋琛不悦的道:“怎么?难道你要违逆朕的意思么?”
那人伏在地上根本不敢起身,只得硬着头皮道:“陛下,朱将军是三十万云麾军的主帅,咱们这样做,岂不是要寒了将士们的心么?况且——”他踟蹰半晌终是说道:“况且,贤王殿下也并未有任何谋逆的迹象,陛下三思啊——”
拓跋琛已然是下定了决心道:“有时候,这人的性命不要紧,皇权的稳固才是最要紧的,朕不许任何一丝有可能威胁到朕的皇位的存在。”
从前的沐氏也好,现在的兰氏也好,他都会想办法制衡,若是制衡不得,便只能除去。
那人见拓跋琛决心已定,只得道:“此事瞒不住,若是暴露出来,该如何圆场?”
拓跋琛嗤笑一声,手指轻轻的点着那桌面道:“漠北居心叵测,竟派了刺客隐匿在使臣的队伍中,意图谋害朕,朱将军和贤王护驾有功,不幸身亡。”
那人竟然想不到拓跋琛竟然将罪名按到了漠北使臣的头上,随即也想明白了,漠北近些年一直蠢蠢欲动,时不时的会教唆周边小国扰乱大历边境,大历早就有意除之,只不过一直寻不到合适的理由,若是能借此机会掀起争端,自然是两全其美,且云麾军主帅被杀,定然会引起将士们的愤慨,这样一来,气势高涨,必然所向披靡。
他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太缜密了,简直是太过于缜密了,他将所有的事情全都算计到了。
他终于明白了,他眼前的这个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