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全貌了,公孙静怡见到那公鸡的尾巴依旧是没了尾翎,便大声的喊道:“不是的,你说谎,你说谎,这根本不是我画的,我画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拿给我看——拿给我看——”
这般叫嚷着,她便想要上前夺过那画轴,禾曦淡淡的道:“怎么,方才诬陷本宫不成,现在便想要毁了证据么?”
蕊枝如何能忍,忙对着左右的下人们道:“怎么,是不是在寿康宫没有吃饱饭啊?还不按住她!”
众人心中一凛,马上有几个太监上前,压住了挣扎不休的公孙静怡,禾曦只是冷眼瞧着,好似她只是好心提醒一句罢了。
那画师指着右下角一处小巧的花押印,一个用甲骨刻的静字,斜刺里还有一朵小小的精致的梅花道:“这是娘娘的花押,此物便是身份的象征,文人墨客们未防止有人模仿偷盗自己的字画,便会在自己的画上印下花押,且花押随身携带,仔细保管,不知道娘娘还有什么说的?”
蕊枝眼尖,便见到了公孙静怡的腰间系着一物,正是那画师所说的花押,她几步上前,一把扯下了那枚印鉴,在那花押的旁边也印上了一个,一摸一样,如出一辙。
德太妃将那印鉴掷到了公孙静怡的面前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这分明就是你的东西。”
那工匠颤声的道:“回太妃娘娘的话,因着画师送来的画样是他修缮过的,上面纹路繁复,奴才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用原先的笔试了几次都不成,最后还是静贵人送来了这紫毫笔,才软硬适中——”一边说着,他一边将那紫毫笔拿出来,呈了上去。
待到见到那紫毫笔的时候,公孙静怡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牝鸡司晨,什么寿礼,分明都是幌子,禾曦明明是查到了什么,她是故意的,对,她是故意的。
此时的她只觉得孤立无援,她竟笑了起来,怪不得,怪不得萧氏的人对她这般忌惮,她可当真是好谋算,能隐忍至今,让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进来,她绝望的留着眼泪,竟似有些癫狂,她看向了禾曦,道:“曦妃娘娘,您这般聪明,以臣妾看来,这宫里的所有人怕是都是您手掌上的玩物,今日你借着德太妃的手除掉我,但是我死了,还会有旁人,日后你在这宫中,便会夜夜难安,只要有一个错漏之处,你便会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罢她便笑了起来,几乎笑的没了力气,整个人伏在地上,殿中众人再无任何的声音,仪嫔早就不满她总是一副自命清高,没说几句,便攀扯前人诗句,说一些自己听都听不懂的酸诗,便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