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些诡异。
德太妃双手颤抖着,胸膛隐隐有些起伏,拓跋琛忙俯身过来,沉声道:“太妃,此事是静贵人之过,只不过现在两国来使均在殿内,还请太妃以大局为重。”
公孙静怡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奈何福清将那东西护的死死的,待到德太妃看完,便又匆匆的盖上了红布拿了下去,德太妃的目光几近于逼视着静贵人道:“静贵人也有心了——”
但是这样的话,相比于之前的话,已然是有了几分森冷之意,就连胸无城府的江怜儿都奇怪的道:“太妃是不喜欢那名妃子送的东西么?”
宁奕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摇了摇头道:“虽然姑母出嫁时,我才几岁,但是时常听父王说姑母是十分温柔和顺之人,并不刻薄,想来是那妃子做错了。”
江怜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因着这个小插曲,德太妃和皇帝也没有了什么兴致,勉强的看完了后面的歌舞,德太妃才称自己疲乏了,回了寿康宫中暂歇,众人也十分有眼色的纷纷的告辞了。
皇后搀扶着德太妃行至静贵人身边,忽听见德太妃转首道:“静贵人今日送的烛台,哀家十分的喜欢,静贵人可愿意一同同哀家回宫坐坐?”
静贵人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德太妃,并不敢说什么,只得诺诺称是。
众人一路送德太妃到了寿康宫,按照位次坐下之后,德太妃才摆了摆手道:“蕊枝,将东西拿上来吧——”
蕊枝狠狠地剜了静贵人一眼,随即见那纯金的烛台,一把扯去了上面的红布,朗声道:“静贵人,您看看,这可是您送给太妃娘娘的寿礼?”
公孙静怡闻言抬头,只一眼,身子便软了,她好似一片没了支撑的纸片,从位子上滑落下来,膝行到德太妃面前,满脸惊异的道:“怎么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德太妃的声音凛冽带着质问:“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静贵人不知道?这金鸡报晓,本应是公鸡,可是你看看——”
她显然是气急了,将那烛台一把推落在地上,道:“这尾翎却是母鸡的,你这分明是在讽刺哀家牝鸡司晨,你这——你这——”
她怒火攻心,险些喘不上气来,蕊枝忙上前帮德太妃扶着胸口,兰若柔声劝道:“太妃莫气,臣妾倒是以为,这静贵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使臣面前如此,这打的可不只是太妃的脸,还有咱们大楚,甚至是西凉的脸呢。”
公孙静怡连连点头道:“是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