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同您说这些,真是不好意思。”
禾曦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摇了摇头道:“你可还记得,本宫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们说的话了么?”
魏红袖有些疑惑的偏头,似乎不解禾曦为何要这般说。
禾曦拉过了她的手,沉声道:“当日本宫说你生性纯良,怕是丞相府错综复杂,两位夫人更是势同水火,便是本宫在宫中,见皇后和惠贵妃相处,便能窥得一二,更何况你身处其中。你若想能安稳度日,必然需要一些手腕才是——”
魏红袖叹息了一声,道:“小小的一座后宅,夫君不疼爱,婆婆不喜欢,便是我有颠倒乾坤的手腕又当如何?”
禾曦眸中精光微闪,道:“你对兰公子,可是依旧心存眷恋?”
听见了兰博的名字,魏红袖只觉得呼吸一紧,竟然忍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墨香自小跟在魏红袖的身边,心中自然是心疼的。
她一下跪倒在地,哭道:“夫人,就算是您今天要打死奴婢,奴婢也必须要说,娘娘——您不知道,那兰博,他就是——就是禽兽——每次他都会打我们夫人,新婚当夜,奴婢听着夫人在房中的哭喊,想进去看看,但是却被他们家的人拦在外面,说——说是新婚之夜新娘子都会吃些苦头的,说奴婢是未出阁的姑娘不懂——”
此时的墨香,哪里还顾得上羞怯了。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禾曦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她水眸在魏红袖的面上一荡,又想起了她颈上的红痕,忍不住的道:“他——是不是打你了——”
魏红袖羞愤的满脸通红,点了点头道:“从前只觉得兰家公子谦逊有礼,且对待猫儿狗儿都满心的菩萨心肠,必然是值得托付的,却不想——不想——竟是这般的禽兽,不止如此,他还留恋烟花柳巷,只要吃醉了酒,便会打人骂人,言语污秽不堪,我同婆婆说说过,但是她却说是我不懂得侍奉夫君,这才每日要在她房中立规矩。”
她细弱的肩膀,颤抖着不能自持,似乎随时要被肩上的重担压得跨了下去,华丽的衣着下,掩藏的竟然是这般的不堪和腐朽。
主仆二人似乎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无尽的苦楚和泪水,却也诉不尽自己所受到的屈辱,魏红袖自小精读诗书礼易,她抽噎的道:“只怪我当初识人不清,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既然这般,我又如何对他抱有情谊,我恨不能——恨不能他去死——”
她似乎是发了狠一般,咬牙切齿的道,涂着丹红豆蔻的指甲都嵌进了掌心中,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