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哽咽着将头偏向了一边,将颈间的伤口展示给拓跋玥看,已然没了方才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她柔柔的道:“玥哥哥,禾曦她平白无故跟我要人,可是我又如何知道什么梁启——她便——她便又说是父亲做的——玥哥哥——你告诉我这都是真的么?”
她娇弱的好似随时都要哭晕过去一般,拓跋玥却也不看她,只是盯着禾曦,伸出手道:“来,把匕首给我,梁伯我会安全将他送回来——”
他声音和缓的好似要滴下水来,萧奈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愤恨的情绪,但是借着垂眸的瞬间尽数掩去。
禾曦见拓跋玥神色,忽然道:“你知道梁伯在哪?对不对?你见过他对不对?拓跋玥,你说话!你说话!”
那一瞬间,她竟有些慌了,梁启是她的亲人,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真的不能也不想再失去了。
拓跋玥见她竟似个孩子一般,便觉得心中隐隐抽痛,他点了点头,却又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别过了脸去,道:“是——我在南疆见到他了,现在已经将他带回京城了,只不过他——他有伤在身,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禾曦忽的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总是安全了不是么?可是拓跋玥的愧疚却让她不安起来。
她手上的匕首丝毫不松懈,深吸一气道:“我想见见他——”
拓跋玥一怔,但是想到禾曦的性子,只能摆了摆手,让月七去带了梁启来。萧奈只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如何能不气,只是哭的更大声了,一声声玥哥哥,几乎叫的人肝肠寸断。
两方就这般僵持着,直到半个时辰后,月七带来了梁启。
梁启在南疆,被萧天囚禁折磨,身受重伤,虽然已经休养了半个月,但是面色依旧有些苍白,见到禾曦这般,他忙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禾曦鼻子一酸,唤了一声:“梁伯——”
梁启心里一软,便道:“老奴没事,让小姐担心了。”
说着,便俯身跪下了,方才还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但是这般一动,禾曦便看出了些许的不同,梁启的右手,无力的垂着,无论他做什么动作,那只手都只维持着一个状态。
她道:“梁——梁伯——你的手怎么了?”
梁启垂下了脸,拓跋玥沉声道:“他的手筋脉断了,虽续上了,但是日后怕是——怕是不能拿剑了。”
禾曦心中大恸,梁启从来都是父亲身边骁勇善战的,一套剑法出神入化,若不是如此,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