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的,白芷,你这一生,太精心算计了,但是许淑妃不同,她有苦衷,若是没有她父亲的事情,她永远都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你不同,只要能往上爬,你一定会选择于你最有益的办法,不是么?且她于我也算是有恩。”白芷身子颓然的倚进了身后宽大的鹅羽软枕中,鼻子一酸,泪水便止不住的涌出来了。
她深吸一气,有些释然的道:“是啊,我最开始送你屏风,借你的手除掉我身边的眼线,拿了惠贵妃的珍珠想借此挑拨淑妃和惠贵妃的关系,同时让淑妃疑心你,我让我父亲打探了消息,然后让你告诉淑妃,我知道你一定会帮她——”她的语气中,难以掩饰的羡慕,复又有些失望的道:“可是,许淑妃选择的皇后,将你推下深渊,我又暗中帮衬你,便想着你这般的女子,必然不会在秋露殿那个鬼地方呆的太久的,果不其然,你复了宠,但是你依旧亲昵淑妃,而我呢,依旧好像透明的一般,从来没有办法入了你的眼。”
禾曦道:“你看,这便是你的谋划。”
白芷道:“是啊,可是即便我再怎么谋划,我都没想过要害姐姐,哪怕是那猫儿,可曾伤了姐姐分毫?可是姐姐,为何你从不真心的帮我?哪怕提携子佩那个下贱的宫女,都不愿意帮一帮我?”她声音哽咽着,似乎是啼血的杜鹃,声声悲戚。
禾曦叹了一声,轻柔的帮她掖了掖被子,柔声道:“因为子佩是慧贵妃的人,而子衿,是皇后的人,只有这样,慧贵妃才会忌惮子佩,而子衿才会愈发的怨怼皇后。”
白芷一怔,显然她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意的,她忽然觉得周身有些冷,道:“可是——可是静贵人同我说——”
说着,白芷便激动了起来,挣扎着起身,急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害我,枉我还以为她是真心实意帮我——我——”
禾曦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般大的反应,只能高声唤了宝珠进来,宝珠见状,忙上前劝道:“小主——您这是做什么啊?您这是在糟践自己的身子啊。”、
然而白芷好似丝毫不在意,手指狠狠的钳住了宝珠的手腕,那消瘦的手,指节都清晰可见,但是却在此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道。
白芷道:“宝珠,我知道了,扶我去库房,去库房——”
宝珠见她坚持,便哭着看向了禾曦,禾曦心中已有疑虑,也知道若是不随了她的心愿,便是她真的去了,也会不甘心的,看了看周围,只见到屏风上散着的衣服,还是之前的秋季的衣裳,已经洗的发白褪了色,但是此时已然是入了冬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