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告诉奴婢,大皇子腹痛呕吐,现如今这条线索也断了——”
禾曦手指逐渐的蜷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盖着的豆绿色绣着接天莲叶的薄衾捏出了道道的褶皱,她声音颤颤的道:“钦若徽范,但异道怎相安,这件事情不明不白,但是偏偏是那些腌臜的诡计,断了麟儿性命。”
禾曦骗头看向了如意,只觉得她心事重重,似乎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一般,便问道:“怎么?”
如意心中略一挣扎,便俯身叩倒沉声道:“娘娘,虽然子衿的事情没有着落,但是咱们的月卫却从那几人的用剑方式看出了些许的端倪——是——是南疆人的特征。”禾曦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
如意哭着道:“娘娘,那月卫告诉奴婢说,南疆人用剑于旁人不同,且招式都是南疆人,他们不会认错的。”
禾曦颓然的松了一口气道:“南疆——好哇,南疆——”
她眸中似乎是有烈火在熊熊的燃起,一点一点的燃烧着她的理智,如意劝道:“娘娘,一定不是王爷,若是王爷想除去大皇子,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禾曦缓缓的摇头道:“如意,你忘了么?若是想杀麟儿,大可去上书房,来灵秀宫做什么,那些人的目标是本宫——是有人想要本宫的性命。”
如意惊呼的掩唇道:“既是南疆,有是容不下娘娘的,难道是——”
禾曦沉沉的道:“这事必然和她脱不了干系,但是皇宫禁地,守卫森严,要是无人在宫中接应,几乎是难于登天,必然有里应外外和之人,且这人必然身处要职,怎么本宫从来不知道?”
如意想不通其中的关键,只能缓缓的道:“娘娘若是想不通,等到王爷回来,想来还有几日,届时您一问便知。”
禾曦缓缓的道:“的确是有很多话要问问了。”
禾曦扶了如意的手到了钦安殿的时候,还未踏足,便听得殿内嘤嘤的哭泣声,只不过这些哭泣声,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想必只有头顶的神明能看的真切了。禾曦缓缓的布上了台阶,步步惊心,似乎是走在刀刃上的人,一个不小心,身下便是万丈深渊。
近了,能听见梵音悠悠环绕在平面方形四角攒尖琉璃瓦顶之上,让人心生安宁,门口守着的小太监见了禾曦,忙迎上来请安,随即将禾曦引到了偏殿,才迈入殿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檀香气息,那小太监引着禾曦走到了金棺前,将一个火折子交由到了禾曦的手上,低声道:“还请娘娘替大皇子点一盏长明灯吧,长明灯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