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麟点了点头,掰着手指认真的道:“学生记得,您说过,仁者内心仁厚宽和,可纳百川,知者内心懂取舍,可晓万物,勇者内心坚强刚毅,可敌万夫。”
公孙博点了点头,感叹道:“大皇子说的对,既然如此,便可知道,当你的内心做到了足够的宽厚,便可少了忧,不计得失,内心宁静,其次亦然。”
他说完,便好整以暇的看着拓跋麟,见到他的神色依旧充满了困惑,便笑道:“大皇子年纪尚幼。有些道理一时不懂也无妨,但是这些道理,你需时时刻刻记在心中,早晚有明晓的那一日。”
拓跋麟用力的点头,答道:“学生一定谨记老师教诲,时刻谨记在身。”
公孙博看了看天色,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今日的课便到这里吧,大皇子回去将《论语·宪问》抄写一遍,明日拿给我看。好了,大皇子且去吧。”
拓跋麟起身,对着公孙博深深俯首作揖,道:“老师辛苦,学生告退。”
待到他出了门,正见到禾曦站在门前,方才的那种沉稳和成熟刹那间便被天真无邪所替代,他快着步子冲到了禾曦的身边,轻轻的扑进了禾曦的怀中,撒着娇道:“母妃今日怎的来接麟儿了?”
禾曦宠溺的笑道:“母妃今日路过,想着你要下课了,便等了一会儿。”
子衿拎着小木箱跟了出来,见到了禾曦,忙俯身行礼,禾曦摆了摆手,正见到公孙博从房中走出,公孙博已然是六十高龄了,但是精神尚好,发须皆是花白的,倒显得他仙风道骨一般模样,禾曦忙屈膝行礼道:“见过公孙大人——”
公孙博极为重礼数,他拱手作揖回了礼这才道:“方才老臣同大皇子论学,大皇子还提起了娘娘,娘娘将大皇子教养的很好啊。”
禾曦却道:“都是一些妇道人家的见解,倒是公孙大人的话,让人醍醐灌顶,受教颇深。”
公孙博摆了摆手道:“曦妃娘娘的祖父,老臣也是听过的,也是江南的才子,娘娘虽是出身商贾,但是却也是书香门第,娘娘又何必自谦呢。”
禾曦微微笑道:“总归是女儿家,祖父和父亲也未教我许多君子之礼,想来还是羡慕静贵人。”
禾曦的眸光幽幽的在公孙博的面上掠过,轻的不能再轻了。
听见他提起了自己的女儿,公孙博饶是再如何,也难免生出几分宠溺的情绪道:“老夫虽交了小女很多,但是小女性子顽劣,怕是并未听见去多少,若是日后在宫中有个什么,老臣想与娘娘讨个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