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度,可不都先紧着她的合欢殿再才是我的昭华宫,可见,这陛下的恩宠才是最最重要的。”
白芷叹息一声道:“我又何尝不知道陛下的恩宠是最最重要的,可是我进宫已经有半年了,除了最开始,陛下还记得来我宫中坐坐,后面就干脆好像是忘了我一般。”
她说着,这泪水却是再也忍不住的弟弟滑落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公孙静怡不动声色的送开了她的手道:“这便奇怪了,要说,这仪嫔也只是个奴婢,身份学识都不如才人,样貌,也不如才人端庄秀丽,天生一副狐媚相,也不知道陛下喜欢她什么——”
白芷的眸光微微的一闪道:“或许,就因为臣妾这般样貌的人被看的腻烦了,她那样的,才入得了陛下的法眼。”
公孙静怡语重心长的道:“只不过还是曦妃的办法有效,能让仪嫔这般笼络陛下的心思,才人生活的这般苦,若是能让曦妃娘娘指点一二,想必才人的日子也不会这般难熬了。”
白芷却并不接话,等到公孙静怡走后,白芷才愤愤的道:“禾曦宁愿扶持一个自己宫里面的狐媚子去魅惑陛下竟然也不愿意扶持我一把,当真是狠心啊。”
宝珠同样的不满的道:“那小主的意思是?”
白芷的手触摸上了软塌上针脚细密的刺绣,那原本是一对交颈而卧的鸳鸯,但是另一半却被软枕压住了,只留下孤零零的一只,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宝珠,却取了薄纱和针线来——”
因着她惯会这些女工手艺,宫里备下的也多,不多时,宝珠便寻齐了白芷想要的东西。
白芷照着自己的身材三下五除二便裁了一条长裙的样子,又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下来一袭卷轴来,那卷轴用柔软的绸缎布仔细的包裹着,她小心的展开来看,正是之前拓跋琛亲自给禾曦画的美人图。
只不过上面有暗黄色的茶渍,浸泡的那画面上禾曦的面颊都有些看不真切了,正因为如此,有多少次,白芷都想着,这幅画上的人,能是自己。
她细细的摸索着那画上的笔墨,似乎一笔一划都能触碰到拓跋琛的温度,她目光中满是情谊,她如此看重,为何陛下就不能看看她呢?宝珠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便小声的问道:“小主,您拿这个东西做什么呀?”
白芷忽的扬唇浅笑,那笑再也不是隐忍的,反而是娇媚的,她道:“宝珠,这是咱们最后的希望了。”
此时的灵秀宫中,禾曦正伏在岸边读书,忽的她抬起头问如意道:“白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