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下去吧。”
几日后,吴明凯又寻到了当年在工部任职的工匠,得了证词,但是那证词却只是说自己受了人贿赂,私自制作印章,苏炳仁并不知晓此事,而那上面的字迹,也是自己找了人仿造的。
苏炳仁一连几日跪在御书房的外面,力证自己清白。
朝堂中众人都觉得苏炳仁是被冤枉的,纷纷上书劝诫陛下,吴明凯却也再找不到能指正苏炳仁和此事有关联的证据。
最终,拓跋琛将那匠人处以死刑,苏炳仁则以御下不严之罪,罚俸三年。
事情传到了禾曦耳中的时候,她正与拓跋玥对弈,天气依旧阴雨连绵的,秋雨寒而冷,拓跋玥近几日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无事便来禾曦的院子中,对弈饮茶,禾曦从最开始的排斥,到最后的习以为常。
两人像是陈年的老友一般,连日子都显得恬淡舒适。
禾曦愈发的畏冷了,她缩在厚厚的披风下,手里抱着暖炉,拓跋玥却只着了单衣,不由得打趣道:“前几年怎么不觉得你如此畏冷,可是腿疾犯了?”
禾曦摇了摇头道:“理应不是,高先生走的时候,已经诊断过了,说是腿疾渐渐的好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许是这京都的秋季寒凉,受不住罢了。”
拓跋玥却道:“若说寒凉,南疆才算是苦寒之地,许是你的心寒了。京中传来消息,苏炳仁被罚俸三年,皇后的事情要从你入未央宫的时候查起,一时没有头绪。”
禾曦的唇角凉了下来,执起了手中的一子,轻巧的落于棋盘上道:“若是查不到,怕是要查到太后身上了,他便如此护着她,连一个死人的身上,都要泼脏水。”
拓跋玥细细的打量着禾曦的神色,突然道:“禾曦——你是否——”
禾曦从棋盘中抬起头来道:“是否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到一个月卫悄无声息的落进院中道:“王爷,淑妃娘娘朝着这边来了。”
拓跋玥生生将那些话咽了下去,他起身,道:“我先走了,苏炳仁的事情,我会去安排,这几日我会回京,你自己在这里,万事小心。”
禾曦点了点头,十分乖巧懂事的模样,他们之间嫌少有这般平心静气的相处,禾曦有时候觉得,这是这些年来,她过的最为舒心的日子,沐王府的旧案在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好像希望就在眼前,而自己,走出了那样的牢笼,呼吸着这山林中潮湿而又静谧的空气,不由得闭上的眼睛,禾曦缓缓的呼吸着,好像要将自己同这细雨融为一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