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又怎么能同丑儿比?想到这里,禾曦的眼神却是越发的讽刺了。
她毫不畏惧的同兰若对视着。
兰若哪里受得了禾曦这样的挑衅,她怒斥道:“放肆,禾曦,你不要以为这次的事情,陛下姑息了你,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本宫现在还是大历的皇后,做镇这后宫,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这样的话?”
禾曦神色依旧冷清的好像是冬日里的皑皑白雪,她道:“的确,您现在还是皇后,不止这样,就算是整个朝堂上,丞相大人也是说一不二的吧。”
兰若一怔,似乎想不到为何禾曦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她早已经被禾曦激怒,失去了理智一样的道:“既然你知道,本宫劝你莫要以卵击石——”
“是么?”一个明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是拓跋琛,兰若神色大变,她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一时间便有些惊慌的看向了信步走进殿中的拓跋琛。
她身子虚弱,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由着巧儿的搀扶下软塌,几乎是跌倒一般,半跪在地上,禾曦却好像是事先早就知道一样,柔柔的转身,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皇帝见到禾曦身上已然透露出些许的清冷,道:“你才回宫,怎么到了皇后这里?”
禾曦微微低头,恭敬的道:“只不过听闻皇后娘娘因着臣妾的事情病倒了,臣妾便前来探望。”
拓跋琛倒是哦了一声,狐疑的问道:“丑儿——难道你不恨皇后?”
兰若听闻拓跋琛这般说,按在地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从最开始,拓跋琛便没有看见过自己,甚至连一句免礼都十分的吝啬。
她心中一阵一阵的钝痛,那种感觉,便好像是有万千的蚂蚁在一点一点的啃食着自己骨肉一般,疼痛难忍。
禾曦看着拓跋琛的眼睛,那一眼中似乎蕴含了太多的不可说,拓跋琛只听见了禾曦清浅的声音道:“陛下可是要听实话?”
拓跋琛似乎没有想到禾曦竟然会这般问自己,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禾曦转头,看向了兰若的方向,淡淡的道:“恨,丑儿虽然是我的婢女,但是她更像是我的亲人,我的手足姐妹,试问,这个时间能有几个人,被砍去了手脚能不呼痛,能对刽子手报以善意的?”
她淡淡的说着,似乎只是陈述着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一样。
拓跋琛倒是没有想到禾曦竟然会这般回应自己,他想过禾曦的答案,最好的答案,便是不恨,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