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曦却似乎疯魔了一般,竟然一仰头将那药含在口中,然后低头俯身凑上前去,吻住了拓跋玥的唇,她用舌尖轻轻的抵住他的唇,将药汁一点一点的渡了进去,虽然那药汁还是洒了一大半,但是好在有一部分,已经被喂了进去,在场的众人,虽然都十分的震惊,但是还是感慨居多,
禾曦就这样将一碗药汁全部都渡了进去,但是拓跋玥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那老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禾曦好像一下子失去力气一般,瘫软在地上,陆然跪在地上,颤声道:“王爷——”
但是回应他的是满室的近乎沉静的呼吸声,禾曦呆呆的坐在地上,她忽然想到沐王府满门斩首的那天,她好像也是这般冷,好像也是这般安静。
她无力的将脸埋在拓跋玥冰冷的手心中,滚烫的泪不自禁的滑落了下来,她做不到,原来从最开始到现在,她一点都没有改变,从前,她护不住沐王府,现在她又护不住拓跋玥,原本她以为她可以的,但是老天却和自己开了这样的一个玩笑。
她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乞求拓跋玥能给自己一个温暖的回应,但是冰冷,还是冰冷,漫无边际的冰冷。
隐隐的她好像是听见了有人在唤自己:小主,小主——
她蒙然抬头只见到王朗一脸悲痛的看着禾曦,禾曦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快速的拭去了眼角的晶莹,冷声道:“你们先下去,我想再陪王爷一会儿。”
这其中,除却近身的王朗,其余人都不知道禾曦的女子身份,便由着她去了,王朗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着禾曦似乎被泉水浸透过的眼眸,他只觉得声音全部都梗在喉咙里面,没有办法发音。
万语千言,终究只化作了一声叹息,对于拓跋玥的离去,众人似乎并不慌乱,显然,拓跋玥已经做好了安排,木门被最后出去的王朗关上了,发出了吱呀难听的声音,本就不明亮的室内,一下子变的暗沉了下来,禾曦道:“你安排好了一切,想必也安排好了我吧——可是拓跋玥,我是怎么安排的呢?”
她伸手将那本书拿了过来,上面依旧是之前他指给自己的一夜,她伸手拿过,突然,却从那书的夹层中掉落出来一封信来。
掉在雪白的薄衾上,禾曦亲启几个字,便显得触目惊心,禾曦怔在原地,手臂好像是坠了千斤重的石头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去拾起那被子上的信。
身体似乎是脱了力一般,跌坐在床边,本就藏在袖中的鬼子却一下子掉落了下来,禾曦怔忪的眼神,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