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曦紧紧的咬着嘴唇,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陛下是觉得臣妾哪里变得不同了?是因为臣妾推了许淑妃,还是因为臣妾触犯了皇后的忌讳?还是因为臣妾现在守着这冰冷冷的宫殿,不似往日温婉。”
禾曦眼眶渐渐的蓄了泪水,言语中似是有幽怨,只不过这幽怨,表现的恰到好处,她缓缓阖眸,将眼底即将翻涌而出的情绪全部隐藏在眼底。
一滴晶莹顺着眼角滑下来,落在了拓跋琛的手上,拓跋琛似乎是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这才猛地松开了手掌,禾曦身子早已经没有了力气,宛若秋季飘零的落叶一般滑落下去。
拓跋琛一把拉住了禾曦的手臂,自己翻身进了秋露殿。
禾曦半倚在拓跋琛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方才她穿着大大的披风,又带着兜帽,看不清什么,此时她倚靠在自己的怀中,拓跋琛只觉得她清减了很多,肩胛处的骨头竟硌着自己生疼。
他心中有些恼怒自己方才的反应,一时间竟然有些愧疚,他拉着禾曦坐在一旁的石桌旁,禾曦渐渐的喘匀了气息,他这才说道:“你可是——可以怨怪了朕?”
“臣妾有错,陛下惩罚,本就是常理,臣妾何来怨怼?或者说,陛下认为臣妾无错?”禾曦清冷的道。
见到她这幅倔强的样子,拓跋琛竟然有些失笑,全然不理会她话语中的不敬之处,他盯着禾曦的微微垂下的眼眸,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来。
“其实,福清说的不错,这秋露殿当真是因为你,便让朕觉得静心。”这话掺杂着月光竟然变得暧昧了许多,禾曦只是垂头不语,半晌才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是臣妾逾距了,陛下自有陛下的思量与难处,臣妾不该这样。”
她声音似乎也缓和了许多,带着往日拓跋琛熟悉的温婉知礼。
她缓缓抬眸,清冷的神色已经全然不在,隐隐带着委屈和隐忍,眉间的朱砂痣也显得悲戚起来。
“那日情况,若是朕不处置了你——”拓跋琛似乎是要开口解释,但是方一开口,便止住了话语,自己做事何时还要同人解释了?
“若是陛下不处置了臣妾,便是同时抚了皇后和许淑妃的面子,许尚书一事那时还未有定论,朝野上下必然以为陛下是冷了心,对于忠臣来说,并无影响,但是对于那些喜欢揣测心意的人,必然会动乱人心。”禾曦淡淡的接口道。
虽然禾曦知道,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拓跋琛想顾忌自己的声明,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