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琛亲自拉着许晴儿坐到了一遍的软塌上,神情里面都是紧张,真真实实的紧张,兰若远远的看着,恍然间觉得心口一发闷,酸涩的感觉像是一条蛇一样顺着自己的心脉攀爬上来,她强行压下心中的苦涩,附和道:“就是,淑妃妹妹此时应该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才是,莫要让陛下和姐姐担心。”
许晴儿的脸上依旧是方才的那样的苍白,她极快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禾曦,轻声道:“这药囊虽然是皇后娘娘送的,但是臣妾一直用不惯,便叫人加了一味红梅子进去,也有安神助眠的作用,许是和丹参的味道混在一起,才有些类似藏红花。”
她声音虚弱和婉的回荡是殿内,兰若松了一口气,魏忠良脸色白了白,重新拿起那药材来仔细辨别,他有些狐疑的看向了许晴儿,只见到许晴儿也定定的看着他,一双美眸中似乎是有什么在流动,他将那药材紧紧的攥在手里。
重新跪倒道:“启禀陛下,确实是红梅子和丹参的味道,只不过方才臣一时情急,误认为是有人想加害许淑妃,这才误判为藏红花,是臣无能,还请陛下见谅。”
他重重的拜倒在拓跋琛的面前,兰若轻轻的道:“魏太医一直以来都是负责本宫的脉案,一直尽心尽力,陛下,这次想必也是关心则乱,不过,曦夫人故意推到淑妃娘娘一事,是我们亲眼所见的,这——”
拓跋琛只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忠良,又看了看半依偎在自己怀中的许晴儿,缓了缓声气道:“曦夫人德行有失,降为才人,无德无为,不配教养大皇子,现将大皇子送去皇后宫中抚养,曦才人即日起搬去秋露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随意出宫。”
拓跋琛感觉到许晴儿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不禁握紧了,柔声宽慰道:“你放心,朕定然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
许晴儿此时甚至没有勇气看禾曦的方向,兰若平白得了大皇子的抚养权利,当下欣喜异常,只不过秋露殿随是冷宫,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有什么比死人更加让人安心,她有些迟疑的道:“陛下,曦才人涉嫌谋害皇嗣,这可是死罪,如此轻描淡写,怕是前朝若是知道了——那些大臣们——”
“前朝?这后宫到底是朕的后宫还是前朝的后宫?管得了这件事情的是兰丞相还是许尚书?”拓跋琛的声音似乎要比方才下令的语气还要冷上几分,许晴儿在拓跋琛的怀中微微的瑟缩了一下。
兰若也似乎想起了什么,止住了话,只是柔声的道:“陛下息怒。”
便再也没有了声音,禾曦依旧是笔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