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片破碎的残片,放在手心,送到了脱拓跋琛的面前:“臣妾一人犯了错,陛下可打可罚,若是宫中众人,人人都朝着陛下扔杯盏,难道陛下就因为人数众多,而容忍么?”
随即她目光看到拓跋琛身后的兵法古籍,又道:“我幼时,便听父亲说过,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陛下身为真龙天子,身边自然多得是为陛下排忧解难的人,但是良莠不齐,可不能因为个别的害群之马,坏了陛下的英明。”
拓跋琛越来越觉得禾曦聪慧,不由得继续问道:“利益驱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朕将身边犯了错误的人,都打发了出去,若是日后无人可用,又该如何?”
“今日能为小惠小利违背自己的初衷,日后便会因为更大的利益,犯下更大的错误,这些人,陛下加以利用,自然是最好,但是不得不防。”最后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刺激着拓跋琛的神经,他手心蓦地湿了一片,他轻轻的蜷起了手心,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神情。
“如何加以利用?”拓跋琛问道。
禾曦皱眉苦想,似乎是这个问题困扰到了她一样,但也只是片刻,便对拓跋琛说:“戴罪立功,臣妾摔了陛下一个杯子,再配给陛下一个更好的,臣妾心中痛心,下次自然会端稳了。”
拓跋琛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快到几乎让他捕捉不到。
心中依然有了定论,似乎一块一直压在心中的巨石被搬走了,他终于能缓了一口气,一直以来,他一直在找办法,张敏元的账册已经送至御前半月之久,他一直隐忍,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处置,若是再拖下去,这些人必然以为他畏惧包庇,以后该拿什么来正朝纲,标法纪?
好在禾曦给自己想出这个办法,他轻声道:“没想到,爱妃竟然有这般的谋略,朕当真如获至宝。”
禾曦转身,轻声道:“陛下只是当局者迷,臣妾旁观者清,臣妾的办法也不是万全之策,陛下统揽大局,自然看的更远,您就莫要取笑臣妾了。”
禾曦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拓跋琛,无限娇羞的神色,不免有些让拓跋琛心驰神遥。
正在此时,福清回来,对着拓跋琛道:“陛下,宫中一共有一十五人可以佩戴这样的璎珞装饰,老奴已经把这些人,全都召集过来了,只待陛下查明。”
“好,那朕便看看到底是谁,这般丧尽天良。”拓跋琛朗声道,但是那声音里面却隐含了笑意,禾曦笑意凉凉,拓跋琛当然想笑,解决了心理最在意的事情,这些卑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