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琛方一进殿,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禾曦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常服,料子柔软清透,趁着她人如美玉,大皇子坐在禾曦的怀中,小脸上都是兴奋的笑意,还有些消瘦的小手用力的挥舞着,正奋力的只着身子去够如意手上的花枝,怕是此时心里巴不得自己的手长了几寸才好,
禾曦笑意柔柔的,像一团薄雾轻纱一般,让人看不真切似的,他从未见过她这般笑,温柔的似乎是能滴出水来。
福清清咳了一声,满殿的宫人才回过神,看见皇帝站在合欢殿的门前,目光柔和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间竟然都呆立原地,似乎不知道作何反应,人人都知道皇帝性格暴力,宫人们担心皇帝会斥责他们玩忽职守,连皇帝来了都不知道传报。
一时间人人自危,慌忙跪倒问安,禾曦也抱着大皇子从软榻上起身,柔柔的行了一礼。
拓跋琛连忙上前将禾曦轻轻搀扶起来,有看着满殿惶恐的下人们,面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平静温和的笑着说道:“你们你先下去吧。”
下人们见拓跋琛不恼,又笑意盈盈的样子,连忙退了下去,心中也都是十分的欢喜的,自己的小主能抚育大皇子,这克算的上是天大的荣幸,这般想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与有荣焉的。
但是未央宫内,却全然不是这样的气氛,兰馨跪在殿内,宫人们早就已经被摒退了下去,只留了玲珑和巧儿随侍左右,这会兰若正神色冰冷的坐在上首,看着一脸不忿的兰馨道:“你可知错?”
兰馨兀自愤愤不平的道:“我有何错,姐姐莫要用皇后的身份来欺压我,小心父亲——”
啪的一声,是杯盏碎裂的声音,兰若只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被许晴儿有孕的消息冲昏了头脑,怎么让这个蠢货进了宫。
淡褐色的茶水溅到了些许到了兰馨的裙摆上,本就被树枝钩坏的裙摆,此时又沾染了茶渍,愈发显得狼狈不堪,兰馨不认受辱,腾地起身道:“我这么做是难道是只为了自己么?那曦嫔三番五次的挑衅姐姐,太妃面前都敢与姐姐争辩,姐姐能忍,我可忍不了。”
兰若唇畔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忍不了,然后呢?就是用这种不高明的手段,偷鸡不成蚀把米,硬生生将大皇子双手奉上?”
兰馨一时语塞,半晌她嗫嚅的道:“我又怎么知道那个扫把星那么不识趣,好端端的露华宫不住,偏喜欢那个贱人,也是个没有福气的。”
兰若见她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也不欲与之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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